虽然供奉着财神爷,可财神的光芒从未照耀过他家。
陈龙只怕再不拿点什么做抵押,哪天梁叔两腿一蹬嗝屁了,她房租都没地儿要去。
梁叔嘿嘿一笑,又讨好道:“房租虽然没按时交上,可我们也没给你添麻烦不是?都像二楼那位神人,这公寓还不乱了套?”
陈龙瞪他一眼:“要不是看你老实,我能让你赖这么久?”
“话说回来,那位最近没惹事吧?”梁叔转移话题。
“没有。”陈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脸色凝重,“不过也够吓人的。”
她将暴雨夜发生的事如实讲述了一遍。
着重描述了池信那一身的血。
梁逸诚凑过来吃瓜,被陈龙扇了一巴掌。
他揉着头,问:“他吐血了?”
陈龙蹙眉:“他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出门了,跟没事儿人一样。”
梁逸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去,吐了一升的血还能早起?他是人吗!”
“他身上会不会是别人的血?”梁叔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不会是混混刚杀了人吧?”
梁逸诚无意间朝门口瞥了一眼。
突然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咳了一声。
陈龙的目光随之转向门口,挑了下眉。
后脑勺吹来一阵凉风,梁叔僵硬地回头,只见他们正讨论的对象走进了这间卤味店。
池信脸色沉着。
给人很不好接近的第一印象。
刚才的话不会被他听见了吧?
要真是混混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梁叔顿时头皮发麻,尴尬道:“呃,我不是在蛐蛐……”
其实就是在蛐蛐人家。
不过事实也不能随便承认。
梁叔缩着脖颈,畏畏缩缩朝陈龙身边靠。
陈龙一把推回去,低声骂:“出息!”
池信懒得理会梁叔的局促。
他走到冰柜前,冷淡地开口:“辣鸭脖。”
梁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要两个。”池信说。
—
夏夜闷热。
临睡前,许时漪又去冲澡。
水汽熏蒸,热雾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她站在莲蓬头下。
水流洒过,那晚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闪过。
男人的脸颊浮在水底晦暗的光影里。
究竟是不可言说的神秘力量,还是她濒死之时的一场幻觉?
以及,她到底是怎么得救的?
新闻上的说辞统一
——危险来临时,列车长挺身而出将地铁开回了安全的站点,可怎么演算时间都对不上。
“库西索。”
“你妈妈说这是可以救命的咒语,危险时只要念出这三个字就会有人来救你,所以时漪一定要记住它。”
许苏山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不会真是咒语救了我吧?”许时漪头脑中理性的天平渐渐朝神秘学倾斜而去,“再试试?”
为了验证记忆的真实性,许时漪决定复刻一次那晚的场景。
她抹去脸上的水珠,清了清嗓子:“咳……库西索?”
“库西索。”
“库西索库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