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照样给买了早餐来,这次是油条和豆浆。
见到两人问:“对了老周,昨天忘了问你,你俩今天要干嘛去来着?”
青染:“一个侄子结婚,去吃席。”
青染是弃儿,他的亲戚只能是养父周大根那边的人。
王雷对那些把他兄弟一家赶出来的所谓亲戚没有半点好感,闻言就道:“那你随便随点礼钱,别傻乎乎的给个大礼。”
也就是现在大家还比较重视亲戚关系,王雷没那个意识,再过十年他只会让青染把那群亲戚当死人,管他们结婚还是去死。
“你俩吃着,我捡菌子去了!”
嘿嘿,今天老周不在,他要好好大干一场!
吃过早饭进城,两人先去县图书馆核实不确定的词汇,接着去网吧交稿。
等待对面回复和验收译稿花了点时间,期间严琛又在网站上接了两个单子,然后是确认对面打款,最后彻底忙完离开网吧是上午十点左右。
严琛接单时青染看到了,于是走出网吧后开口:“租金都够了阿琛还这么辛苦?”
这方面严琛没有瞒着青染,回答:“我想攒点钱,等警方查不出结果的时候去趟京市。”
“这样也好,”青染眸光闪了闪说,“正好在县城,要不要再去公安局问问?”
严琛说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不会有太大进展,过几天再问。”
同时他对过几天的答案其实不抱希望。
以严琛的性格,与其让他漫无目的等待一个不知是否会有的结果,他更习惯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等时机合适,他会回京市寻找答案。
之后两人直接乘坐大巴前往婚宴地点。
于秀红一家住在县城外的乡镇上,不在镇中心,反而紧临乡镇通往县城的公路。
一家三代包括周建明兄妹总共五口人,为了周建明结婚能够妥妥当当的,那是日夜干活、省吃俭用,终于在年前将破旧的砖瓦房换成了漂亮的自建楼房。
青染和严琛到时婚礼场地已经装扮起来了。
楼房前原本偌大的空地上摆满了待客的大圆桌,红色喜字和颜色鲜艳的气球挂得到处都是,待不住的小孩儿在圆桌间跑来跑去,独属于孩童的尖利笑声飘荡在空中,不时再传出几句家长的呵斥。
真是好不鲜活热闹。
而在场地边缘是承包了这场宴席的村厨在大展身手,几口现砌的土灶里大火熊熊燃烧,上方炒菜的铁锅滋啦作响,旁边垒得高高的蒸笼里飘出香味浓郁的白色蒸汽。
早早到了现场的宾客们便伴着这些饭菜香打牌聊天、谈天说地,不时瞅瞅路口又有谁来了,认识的八卦两句谈资,不认识的看过就罢。
轮到青染和严琛依然如此。
几个大妈闲磕着瓜子交流:
“这两个小伙是哪家的,长得比那画报上的明星还俊。”
“我怎么瞅着其中一个长得有点像周青染呢?”
“周青染?周呆子那捡来的儿子?”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他。”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件事,前几天碰到于秀红,她张口闭口就是周青染最近挣大钱大变样、变得她都不敢认了,不会真的是周青染吧?”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凑近了压低声音。
有人问:“不是说周家几兄弟早把人赶出去不管了吗,怎么还给发请帖?”
“可不就是几十年没管,但这也不妨碍收钱的时候想起他们来。”
“你还不知道吧,那周呆子几个月前人没了,几兄弟又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主动出面操办起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