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果酒。”
“嗯,没有见识的小女孩。”
今晚顾青引的口吻格外挑衅,张献喻大胆猜测她肯定在自己过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
“现在我要证明你比我更没见识。”
“怎么证明?”
她找了部电影,投屏到电视里面播放。
电影讲述的故事很简单。
一位即将结婚的杂志编辑爱上楼顶修房子的木匠。
然而故事里的画面却格外大胆。
这部电影张献喻看过,刚才自己太吃激将法这套,为了证明一山更比一山高,就拿刺激的情节当做噱头试图压过顾青引。
然而现在冷静下来才察觉到后悔。
顾青引是个直女,她能接受吗?
会不会觉得自己被骚扰了?
张献喻悄悄观察她的反应。
顾青引看得很认真,不管什么样的情节她都能做到毫无反应。
也许她真的很直呢?张献喻说不出来,有些失望。
这时顾青引把电视声音调小,“她俩叫的好吵。”
“女人跟女人就这样嘛。”张献喻像落下阵的斗鸡,“你现在是长见识了。”
“还气呢。”顾青引笑,“看来我刚才真说错话了。”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反手将酒倒在自己的身上,灰色家居服加深了颜色,大理石粽的酒精在她的身上绘制地图。
“她是在发酒疯吗?”张献喻脑子里面重复这句话,她赶忙抽出纸,但顾青引不要,一把夺过她的手,横在自己和她的身体中间。
“你还记得我刚才说过酒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才不会醉。”她冲她笑,变幻莫测的光影打在顾青引的脸上,像夜里要吃人的狐狸精。
空气在她靠过来时愈发稀薄,张献喻想远离,但却更贴近她的呼吸。
“刚才是我说错话了,现在我请你喝酒。”顾青引继续邀请。
椰子汁和乳酸菌填满了大半杯子,酸甜的口感像夏日里投掷过来的一颗又一颗水气球。
五十毫升的威士忌厚重又热烈,沉沦的滋味在后调才能清晰感知到。
张献喻脑袋发昏,胸腔中的空气愈发稀薄。
她知道自己醉了。
就算小口小口喝酒也已经醉了。
她头晕得快要爆炸。
她只想瘫在沙发上尖叫。
凌晨五点钟,顾青引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