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激情澎湃的鼓声停下来,比赛最后以使者失败而告终。
白闲迈过沙地上放的红绸,轮到他上场了,最惨的结局就是张奕给他送终。
皇帝突然站起来走到观赏台最前面,上方没有屋檐遮阳,太监们拿红罗伞跟在身后。
没人在旁,
张奕立刻伸长腿舒展,侧过脸小声嘀咕,“这种马难得,能驯服的只有智慧和武力并存的武将吧,我只是在书中知道周穆王墓里有这匹马的雕像。”
使者都不能成功,白闲除非是霍去病转世才可。
张奕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到沙场附近,等白闲遇到危险时可即使救人。
烈日下,空气中泛着热浪,仿佛一切都不真实。
白闲身后的冷汗濡湿了衣料,切切实实感觉到自己正走向深渊。
没招了,只能上!
他给自己鼓劲,助跑三步,拉住缰绳准备踩到马鞍的马镫上,突然马匹一个转身,把他甩出两米远。
白闲:“我去!”
白闲的脸直接杵在地上,牙差点磕到沙地上,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站起来,手心里全是沙砾的划痕,衣服的裙摆已经被磨破,脸上蒙了一层灰。
张奕趴在围栏上,对白闲喊:“算了!出来!不要命了!”
白闲闻声走过来,从衣襟里掏出手帕擦脸上的伤,“这副身体完全没力气,使不上劲。我现在上马都难。”
“那就出来啊,皇帝要是生气了,大不了把我们贬为庶民种地去,我都不愿意你去送死!”
白闲脑子已经发懵没响应,可还是往野马方向走。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稳到马鞍上,野马先前被使者激怒,跳得更高,抖动得更频繁。
白闲像是坐上了海盗船,跟着马前后来回摇。
“啪!”缰绳断裂的声音溜到他耳朵里。
绳子突然掉地上,他失去方向直接跌落地上,顺带滚了好几圈。
后背似乎磕到了石块上,白闲试图爬起来,“磕到我麻筋上了。”
突然,那匹疯马像是看到了敌人,扬起蹄子直冲过来,冲过来的强风刮到他脸上。
原本想喊大名“白闲”突然改了口,“夫人!”
张奕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脱下外袍翻进沙场,千钧一发之际,他直接扑倒白闲,然后抱紧白闲的腰肢往出口跑。他的速度很快,白闲还有点飘飘然。
白闲满脸血迹,嘴角还沾着泥土,迷茫的看着张奕坚定的脸,“哥们,你冲过来干什么,我要是死了说不定就穿回去了。”
“放屁,穿回去的恐怕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