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手机、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谢聈。
“谢!聈!”商寄扑过去,把人压进床垫里,语气又委屈又愤怒,“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笑话我?!”
谢聈被他压着,也不挣扎,只是抬眼看着他,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难道拍得不对?跳得不好?”
“我……”商寄语塞,想起自己昨天的蠢样,脸更红了,把脸埋进谢聈颈窝里乱蹭,哀嚎道,“啊啊啊!丢死人了!我不活了!”
谢聈被他蹭得发痒,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还抢麦克风。”
商寄抬起头,眼神幽怨:“那我喝醉了……你也不拦着我点……”
“我拦得住吗?”谢聈挑眉,“也不知道是谁,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抱着我不撒手,还喊……”
“不许说!”商寄猛地捂住谢聈的嘴,耳根红得滴血,那句“老婆”他隐约有点印象,简直是公开处刑!
谢聈看着他这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拉下商寄的手,难得地主动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轻声说:“行了,下次少喝点……其实,也没那么难看。”
最后一句安慰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商寄愣了一下,看着身下的人眉眼弯弯、带着戏谑又有点温柔的样子,心里的羞愤突然就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了,他恶狠狠地吻了下去,含糊道:“……敢笑话我……今晚别想睡了……”
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群里那三个人还在疯狂刷屏嘲笑。
但商寄和谢聈都暂时没空理会了。
至于那个“珍贵”的视频?
据说后来被商寄用某个利润极其丰厚的合作项目为代价,威逼利诱,主要是利诱,终于让那三个“好友”签下了“绝不外传”的保密协议。
但私下里到底有没有偷偷保存,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而商寄,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里,只要听到任何类似《大花轿》节奏的音乐,都会条件反射地脸色发黑,并试图销毁声源。
这大概就是……冲动的惩罚,和交友不慎的代价吧。
宝藏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温暖柔和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宁静安逸的味道。
商寄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膝盖上放着一台轻薄笔记本,正在处理一些不太紧急的工作邮件。
谢聈则蜷缩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羊绒毯,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专业书籍,看得十分投入。
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打破这一室的静谧。
商寄处理完最后一封邮件,合上计算机,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身边的谢聈身上。
谢聈看书时极其专注,微微蹙着眉,淡色的嘴唇无意识地轻轻抿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