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人都能死,就我死不了。”
温书眠抓着姜砚手臂,推他不动。
发泄之后没了力气,又抱住那男人哭诉。
“我不想你死。”
“姜砚,我不想你死。”
“我求求你走吧,走吧。”
“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去找个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人在一起。”
“不要在这个时候说爱我。”
“不要……”
狐狸苦苦哀求,男人却无动于衷。
自己本以为他铁石心肠,比皮克斯还要可恶,哪知突如其来的蛮力,拎起他的身体,将人牢牢钉在墙头,不许他往下滑。
姜砚看人不清醒,低头狠咬住那张红唇,蛮力压制,贴蹭反复,与他呼吸交递。
偌大的洗浴室内蕴满热气。
逐渐熟练,掌握技巧的男人,在这段关系里,完全占据主导地位,温书眠再无反击之力。
狐狸被吻到手指尖都瘫软无力,仅凭自己,连站直都做不到,却能挂在他脖颈间,被人越举越高。
趁着换气的间隙,男人喃喃道:“我就要现在爱你。”
他说:“我就要现在。”
碰面的机会如此难得,分分秒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温书眠一边流泪,一边用力与姜砚拥抱,恨不得能嵌进男人身体里。
背着随时可能折返的皮克斯,在这处做着不要命的事,理智和私念各掺一半。
亲昵紧密地躲藏在独属于两人的空间里,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来回交递。
温书眠完全被动,由人推坐至洗手台前,姜砚手指托着他|腰|臀,双颊被人捧起。
狐狸提心吊胆,生怕他小命难保,又阻止那男人想要在自己锁骨处留下印记的打算。
“别咬。”别被皮克斯发现。
矮圆形的白瓷浴缸里,热水混着玫瑰花瓣,盛满溢出。
蒸腾白雾缭缭环绕,爬过深灰色的大理石地面,映得镜中两人身影朦胧,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当意识那条难以跨越的鸿沟,依旧横亘两人之间时,双方神色皆是一怔。
被轻撇开的男人的脸,眸色黯淡,目光微沉,心头钝痛。
待微微松开口后,又缓慢拉起他滑落的衣襟,盖住肩头。
姜砚沉默着,鼻尖贴蹭,吻他微微拱起,又有漂亮弧线的骨节颈窝,温柔致命。
男人握紧自己指尖,失意哀痛的眉眼微掀:“那我总得留下点什么。”
能证明你是我的。
否则过几日,钻了牛角尖,又翻脸不认人,只管想方设法赶他离开。
纵然与旁人都是演戏,是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但说的那些话,也全是苦滋味,漫进心底里,害他痛了好久。
温书眠唇色淡去,苍白脆弱,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纤长的指尖冰凉,抚上男人面颊。
只由他偏过头,咬住右手不起眼处,轻触吮吸,留下血印之吻后,再用湿透了的脸颊去蹭他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