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他将情书也放进背包。
今天,他要找个地方,好好和徐橙道别。
埃菲尔铁塔下游客如织。
许呈茗站在人群中,仰望着这座钢铁巨人。
阳光穿过铁塔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复杂的阴影。
“老许,拍照吗?”贺嘉树拿着相机走过来,“难得来一次。”
许呈茗罕见地点了点头,走到栏杆边。
背后是巴黎全景,脚下是如蚁群般的游人。
“笑一笑嘛。”贺嘉树调整着镜头,“这可是世界冠军的纪念照。”
许呈茗尝试勾起嘴角,却显得有些僵硬。
这时,一阵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橙子香气。
他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温柔而悲伤,却无比真实。
咔嚓。
“完美!”贺嘉树看着取景器,“这张照片绝了。”
许呈茗走过去看预览——照片里的他站在阳光下,嘴角微扬,眼神温柔。
最不可思议的是,在他身旁的光晕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有人短暂地站在那里,又迅速离开。
“发给我。”许呈茗轻声说。
傍晚,塞纳-马恩省河游船上,许呈茗独自站在船尾。
夕阳将河水染成金色,远处巴黎圣母院的轮廓庄严而美丽。
他从背包里取出那封泛黄的情书,轻轻展开。
纸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只是边缘有些磨损。
九年了,这封信跟着他走南闯北,从青训营到世界舞台,却始终找不到该送给的人。
“橙子,”许呈茗对着河水低语,“我做到了世界冠军。”
风拂过河面,掀起细微的波纹,像是在回应他。
许呈茗将情书举到唇边,轻轻一吻,然后松开手。
纸张随风飘落,最终轻触水面,缓缓沉入塞纳-马恩省河的柔波中。
“再见。”
回到酒店,许呈茗打开手机相册,看着今天在埃菲尔铁塔下的照片。
那个模糊的光影,像极了戴着橙色帽子的男孩。
他将照片设置成锁屏,然后打开通讯簿,犹豫片刻,拨通了一个九年没打的号码。
“喂,阿姨。”他的声音很轻,“是我,许呈茗我下周回国,想去看看橙子对,给他带个礼物世界冠军的奖牌。”
挂断电话,许呈茗走到窗前。
巴黎的夜空繁星点点,就像徐橙曾经说过的。
——“人死后会变成星星,看着地上的人。”
他摸了摸胸前的吊坠,不再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有淡淡的、带着橙子香气的思念。
窗外的雨停了,而心里的雨,也终于小了些。
讨好
五年前的ttv基地,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