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橙没有回答,只是凑上前,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一定要幸福啊,超级棒的世界冠军。”
“橙子!”
许呈茗猛地坐起,窗外已现晨光。
雨停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枕边湿了一大片,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下意识摸向胸前的吊坠——冰凉如常。
但当他打开吊坠,却发现照片上的徐橙似乎笑得更灿烂了,左边梨窝比记忆中更深。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是贺嘉树发来的消息:【老许,今天去埃菲尔铁塔吗?】
许呈茗看着窗外雨后的巴黎,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润的街道上洒下金色光辉。
他回复:【去】
顿了顿,又补充:【谢谢】
贺嘉树回了个问号,但许呈茗没再解释。
有些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
就像他无法向任何人描述那个梦有多真实,徐橙的吻有多温暖。
但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终于得到了迟来九年的道别。
洗漱时,许呈茗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同——眼底常年积聚的阴霾似乎散了些,眉宇间的刻痕变浅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梦中徐橙说的话:“成年的呈茗哥。”
原来在徐橙心中,他永远都是十六岁的模样。
而现在的他,已经二十三岁了。
酒店餐厅里,ttv队员们正在吃早餐。
周焕宁滔滔不绝地讲着昨晚的庆功宴趣事,南柚一如既往地安静喝咖啡,靳承修和贺嘉树则旁若无人地交换着亲密的眼神。
“老许!这儿!”周焕宁挥手,“给你留了可颂,巴黎的可颂绝了!”
许呈茗坐下,破天荒地说了句:“谢谢。”
周焕宁夸张地捂住胸口:“卧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许呈茗居然会说谢谢?”
贺嘉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周焕宁嗷了一声,识相地闭嘴。
“今天有什么安排?”许呈茗问,语气比平时柔和。
“铁塔,卢浮宫,晚上塞纳-马恩省河游船。”南柚推了推眼镜,“不过你可以选择在酒店休息。”
“我去。”许呈茗咬了口可颂,确实很美味,“都去。”
队友们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要知道,以往的休赛期旅行,许呈茗从来都是独自行动,拒绝一切团体活动。
早餐后,许呈茗回到房间整理背包。
他小心地把吊坠放进贴近心口的内袋,然后从行李箱深处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九年前那封未送出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