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百二十万!明早七点,车准时到!”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抓起公文包冲出了门,生怕谢砚白再掏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加价。
送走了仿佛被扒了一层皮的徐组长,谢砚白重新把自己摔回沙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xue。
古墓里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新债主就上门了。
“姓谢的!”
谢小小从袖子里钻出来,顺着他的裤腿麻溜地爬上光洁的茶几,尾巴尖带着怒意,啪啪地拍打着谢砚白的手背。
“”你听见本座说话没?”
“那村子绝对不对劲!百子百子…听着就邪性!像极了古籍里记载的养尸绝地!怨气都浓得快滴出水了!”
“本座刚脱困,元气未复,可不想再被几百年的怨鬼缠上吸干精气!”
“怕了?”
谢砚白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炸毛的小蛇一眼。
“也行。现在解除灵宠契约,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回你的洛河,继续当你的s级水系灾害通缉犯,被玄门那群老道士追着满世界跑。”
“我呢,就勉为其难,去找隔壁那位大款借点钱周转周转……”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找我借什么?”
一个低沉冷冽,如同玉石相击的声音毫无预兆地自身后响起。
谢砚白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猛地回头,只见连接大阳台的玻璃移门不知何时被无声地拉开了一道缝隙。
斐霁寒就站在那里,身形挺拔,肩宽腿长,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休闲装,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
他指间随意夹着一张质感厚重的黑金色门禁卡,脚边还立着一个低调奢华的行李箱。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肩头,周身那常人不可见的淡紫色气运氤氲流转,如同帝王华盖。
“你…你怎么进来的?”
谢砚白惊得都结巴了,瞬间从沙发弹起来,警惕地盯着他。这顶层复式的安保是纸糊的吗?
“买房子。”
斐霁寒晃了晃指间的门卡,动作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目光淡淡扫过谢砚白手腕上瞬间僵硬的谢小小,“隔壁。”
他的视线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压力,谢小小绿豆眼里的怒火瞬间被惊恐取代。
嗖地一下缩回谢砚白袖子里,盘得死紧,瑟瑟发抖。
“帝、帝君威压……要死要死……这煞星怎么阴魂不散!离远点啊谢扒皮!本座害怕啊!”
袖子里传来的细微震动让谢砚白定了定神,他眯起眼,试图找回主场。
“斐大影帝这么有闲情逸致?我记得隔壁挂牌价是三千万。”
言下之意,你这债主当得可真够贴身的。
“不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