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吧。就说这里闹鬼,死了很多女婴,现在鬼出来找替身了。”
“看是警察先到,还是鬼先送你们下去团聚。”
他这话一出,本就惊恐的众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工作人员直接哭了出来。
“那…那怎么办啊谢大师!”
导演快给谢砚白跪下了,“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加钱!我们加钱!”
“加钱是肯定的。”
谢砚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从随身的破布包里摸出一迭皱巴巴的黄符纸。
“不过现在嘛,先保命。”
他走到人群中间,手指沾了点朱砂,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在每个人额头正中啪地贴上一张符。
符纸贴上额头的瞬间,一股微弱的暖流驱散了部分刺骨的阴寒,众人感觉一直紧绷到快要断裂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虽然恐惧依旧,但至少能喘上气了。
“这…这是什么符?”
一个稍微镇定了点的男嘉宾摸着额头的符纸,小心翼翼地问。
“安胎符。”
谢砚白随口答道,继续给下一个贴。
众人:“???”
安…安胎?
怨气入体,婴灵怨念寄生
“神他妈安胎符!谢扒皮你缺了大德了!”
谢小小在袖子里笑得打滚。
谢砚白听到这话面不改色:“哦,说错了。是安魂定魄符,暂时压住你们身上沾惹的阴气和怨念,免得半夜被勾了魂儿。”
他贴完最后一个人,拍了拍手。
“好了,都回帐篷,别出来。”
“天亮之前,外面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当没听见。谁要是好奇探头……”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森白的笑容,“后果自负。”
这一夜,没有人敢合眼。
帐篷外风声呜咽,那诡异的童谣时远时近,夹杂着细碎的、仿佛婴儿爬行的窸窣声和指甲刮擦帐篷布的沙沙声,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
谢砚白和斐霁寒守在篝火余烬旁,一个闭目调息,一个用手指在膝盖上虚画着复杂的符文。
谢小小盘在谢砚白手腕上,绿豆眼警惕地扫视着黑暗,偶尔吐一下信子。
当第一缕惨淡的晨光艰难地刺破灰蒙蒙的天际时,营地里的众人感觉自己像是熬过了一个世纪。
然而,更大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啊——!!!”
一声凄厉的、变调的尖叫从一个女嘉宾的帐篷里响起。
紧接着,像是连锁反应,此起彼伏的惊叫和哭嚎瞬间打破了清晨的死寂。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么了?”
“天啊!好胀!好痛!”
“救命!我是不是要生了?可我是男的啊!”
“导演!导演你看我!”
人群像炸了锅的蚂蚁一样从帐篷里连滚带爬地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