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质量这么次?也敢出来吓唬人收保护费?浪费我灵力。”
他看向那团还在努力凝聚的黑气轮廓,眼神里充满了你这业务能力不行的鄙夷。
那团黑气轮廓似乎被谢砚白这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呃啊!!!”
一声更加尖锐、更加怨毒的嘶吼从黑气中爆发出来,不再是喘息,而是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整个停尸房的温度骤然又降了好几度,墙壁上甚至开始凝结出细小的冰霜。
那些还在奔逃的人感觉像掉进了冰窟,动作都僵硬迟缓下来,恐惧达到了顶点。
黑气疯狂涌动,凝聚的速度陡然加快。
一个隐约可见的、布满狰狞裂痕、流淌着污血的头颅轮廓在黑气顶端浮现,空洞的眼窝死死看着谢砚白。
“你……死……”
沙哑、怨毒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心底响起。
谢砚白看着那快要成型的、一看就很贵的鬼东西,终于有点认真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被迫加班的怨念。
“行吧行吧,算你狠。看来不掏点真家伙,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他抬起右手,手指间不知何时夹了张黄纸符。
只见他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动,那符纸上朱砂画的玩意儿,亮起了淡金色的光。
“缚。”
谢砚白嘴里清晰地蹦出一个字,声音不大,敲在了每个人心上。
手腕一抖,黄符自燃,化作一道金光,“射向半空中的鬼东西。
那玩意儿红眼珠子猛缩,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怪叫,下意识想把场务往身前挡。
晚了。
金光及体的瞬间化作几条金光闪闪、刻满符文的能量锁链,狠狠勒进了它青黑的鬼躯里。
“嗷!!!”
凄厉的嚎叫炸开。
金光锁链勒得它冒起了黑烟,掐着场务的爪子立马松开。
场务摔在地上,抱着脖子咳得惊天动地,眼泪鼻涕糊一脸,劫后余生地看向谢砚白,眼神里全“爹!你就是我亲爹!”
空中那玩意儿疯了。
它拼命扭动,青黑的爪子不顾灼烧去撕扯金链子,火星子金光噼里啪啦乱闪。
浓得化不开的黑气从它体内涌出,试图污染金链。
可金链稳如老狗,光芒反而更盛。
所有人,包括咳得快断气的场务,瘫在道具箱边的灯光师,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女场记,还有挤在门口出不去的群演……看到这一幕。
那个……全网嘲讽的神棍谢砚白?他……他真在抓鬼?
只见谢砚白慢悠悠地拍了拍戏服上的灰,动作优雅得像在整理高定西装袖口。
他抬头,看着空中烧得直冒烟、还在徒劳挣扎的玩意儿,眉毛都没动一下。
“安静点,”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带着点慵懒,“吵死了,影响我收工时的心情。”
空中的鬼影被勒得直翻白眼,残留的红火苗死死瞪着谢砚白,喉咙里发出不甘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