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反噬,命格动荡,伤及根本了。”
“常规止血药效果不大,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我们用了些固本的丹药,但…”
“但个屁!看着人死啊?”
谢砚白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他看了看自己同样空空如也的丹田,又看了看斐霁寒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算老子倒霉!”
他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地走到斐霁寒床边。
动作粗鲁地抓起斐霁寒的手腕,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入手冰凉,脉搏微弱混乱得像一团乱麻。
“欠你的…”
谢砚白嘀咕着,闭上眼,强行从自己那经脉里,榨取最后一丝丝可怜的、刚恢复了一丁点的灵力。
这点灵力微弱得可怜,连个小火苗都点不着。
他小心翼翼地、笨拙地引导着这点微弱的暖流,顺着斐霁寒的手腕经脉,极其缓慢地探进去。
目标是心脉附近,试图用这点聊胜于无的力量,稍微安抚一下那狂暴反噬的命格之力,至少…护住心脉别真碎了。
这过程极其耗费心神。
谢砚白自己也是强弩之末,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比斐霁寒好不到哪去。
真诚坦白
“喂喂喂!谢扒皮!你自己那点底子也快空了。”
“别把自己也搭进去,本座的债务还没还清呢!”
谢小小在他手腕上急得直吐信子。
“闭嘴…吵死了…”
谢砚白咬着牙,全神贯注。
他能感觉到斐霁寒体内那混乱狂暴的力量,自己这点灵力进去,就像一滴水落在大海里,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效果微乎其微。
但奇异的是,当他的灵力触碰到斐霁寒心脉附近时,那股狂暴的力量似乎…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弱的凝滞?
斐霁寒在昏迷中发出一声极轻的、痛苦的闷哼,紧蹙的眉头似乎…松动了那么一丝丝?
嘴角溢血的速度,好像…慢了一点点?
谢砚白心中一松,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到斐霁寒身上。
他赶紧扶住床沿,大口喘着粗气,感觉比跟鬼王打了一架还累。
“妈的…亏本买卖…”
他喘着粗气,看着斐霁寒虽然依旧惨不忍睹,但至少没再像刚才那样濒死般溢血,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不爽才压下去一点。
接下来的两天,谢砚白就在养自己和盯斐霁寒之间来回切换。
他恢复速度堪称牲口,第二天就能下地溜达了,虽然灵力恢复缓慢,但精神头十足。
于是,斐霁寒床边就多了一个怨气冲天的护工。
“喂,斐霁寒,喝水。”
谢砚白端着水杯,动作谈不上温柔,但至少没把水泼斐霁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