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连忙抱住母亲的胳膊,摇晃着哀求,“娘,求求你了,让我出去看看吧。”
凌长歌也在一旁点着头帮腔。
老板娘看着女儿充满渴望的泪眼,眉眼也柔和下来,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阿花的头发,最后还是松了口,“阿花,你一定不要乱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天黑之前必须要回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娘,我一定听话!”阿花用力点头。
一路上,阿花就没停下过嘴巴,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那个黄色的是什么花?好大一片。”
“那是什么鸟,为什么都不怕人。”
也许因为是从小就没怎么出过门,一只鸟,一朵花,在她的眼里也是平常看不见的新鲜东西。
她像只飞出囚笼的小雀,白穗和长歌都不自觉被她的情绪感染,露出了笑容。
“我们青阳的山水可比这好看一万倍,还有裂谷、瀑布,著名的诗人蒲江知道吧,他写了二十多首青阳颂,都是赞美我们山水美景的。”
“白穗?白穗就更厉害了,她可是京城来的,京城什么地方啊,人杰地灵,各方英雄豪杰汇聚之地,听说京城的夜晚都和白天一样明亮,我们都叫它不夜城。”
“别听凌长歌瞎吹,我们晚上也是有宵禁的,哪里是什么不夜城。”白穗听不下去了,捂住了凌长歌侃侃而谈的嘴。
凌长歌挣脱开,仍然不服气,“怎么可能,我太爷爷的弟弟可就在京城做过官,这是他亲口说的!”
“你听见他说啦?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城人,我会不知道?!”
两人在马车里打闹起来,车厢弄得摇摇晃晃,把车夫吓了一跳。
阿花笑得开怀,“等我长大之后,要去京城亲眼看看。”
“行啊,那时候我和白穗应该都在京城,叫你白姐来招待你。”
“凌长歌你乱叫什么!”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白凛的选择
马车在离城门三里地的一条清澈小溪边停下,溪水潺潺,两岸青草茵茵,点缀着不知名的各色野花。
车夫和小厮在附近警戒,白穗和凌长歌找了块平坦的草地,断水和碎玉交击,发出清脆的剑鸣,剑风激荡起地上的草屑。
阿花一开始还站在不远处看着,但两人动作越来越快,剑光闪烁,破空声尖锐起来时,她吓得小脸发白,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只敢从指缝里偷偷瞄一眼,又赶紧闭上。
“啊!好吓人!”看到凌长歌一记凶猛的劈砍被白穗灵巧躲过,剑风扫过地面留下深痕,阿花忍不住惊呼出声,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白穗和凌长歌见状,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放慢动作,收敛了剑气,更像是在演示招式。
阿花这才敢慢慢放下手,但还是不敢靠太近,抱着膝盖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紧张又好奇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