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瞧了瞧南茴,嘴角微微上扬。
“南茴,你去忙你的,别管她,她就是这个性子。”
南茴点头,正要离开,听得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喊住了她。
“大少爷喊你进去问话。”
旁边,夏桑的脸上浮出轻蔑的笑意,而冬雪很是疑虑。
鞭笞
书房内,极冷。
按理来说,春日,渐渐要暖起来了,为何,这里却如同冰窖,比之冬日越发地严寒。
简易的书架上搁满了书,底下,是天青色宽口瓷瓶,一卷卷的画插在瓶内,像极了未开花的白色杆子,黑色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
大少爷纤薄白净的手正在奋笔疾书,握着毛笔的手十分用力,青筋突起,指甲泛红。
他抬眼瞧了南茴一眼,笑了。
“你如何进了月华院?”
南茴一板一眼地回话。
“奴婢原以为是大少爷要进来的?”
秦郁白叹了口气。
“我这院里,有什么好的,进来能得什么?”
南茴沉默了片刻,问道。
“大少爷,你唤奴婢有何事要吩咐?”
“我听得你的声音,想确认是否是你?南茴,是你的名字,我没记错吧?”
南茴点了点头。
“大少爷,要是无事,奴婢就先出去了。”
秦郁白眸中有异色,眼前这位小丫鬟,和其他人全然不同,她没有一丝谄媚的神色与话语,稀松平常,安安静静地,就想着扫地干活,不想惹是非,倒是像极了世外高人。
他点了点头。
“你去忙吧。”
南茴正想退出去,谁料,外面传来嘈杂声。
“砰!”
门上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一个女子头戴金簪,身着华服,容色艳丽,不过脸上显着极强的怒色,手上持鞭,朝大少爷身上挥了过去。
秦郁白闷哼一声,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
那女子大声喊骂道。
“都怨你,都怨你…”
接着又一鞭子甩了过去。
顿时,大少爷身上的衣衫被撕裂了开来,里衣渗出一道极红的血痕。
南茴吓坏了,立即隐身到角落,不敢吱声。
门外,又涌进来一批人。
“明珠,别气了,再气也不能动手啊,你还怀着孩子呢。”
一个和大少爷年岁相仿的男子说道。
身后,还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也安慰着。
“抽了几鞭子,也消气了,我们回去吧,以后这儿就别来了。”
那位叫明珠的女子,嘤嘤了几声,便靠在那男子身上,被男子扶着腰出去了。
一大群人,来了,然后又走了。
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大少爷一眼。
仿佛,那顿鞭子,合大少爷该受一般。
门外,夏桑,冬雪,小厮合彦都慌张地跑了进来,然后熟练地从书房靠墙壁的桌上取出药,要给大少爷擦拭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