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借东方的玉佩,被上次拦门的大叔从蜿蜒曲折的路带进了楼院士的书屋。
彼时,楼院士正在观摩手中的画,穆南茴进来了,他只瞥了一眼。
“楼老头,我给你带酒来了。”
楼院士抬了抬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穆南茴嘿嘿笑了两声。
“我想向你打听个事,飞鸿书院的袁途全都能榜上有名,为何一直被你看好的贺云朗却名落孙山,这好像有点不合常理!”
楼院士卷起画轴,横了穆南茴一眼。
“你这样毫无遮拦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穆南茴抿了抿嘴。
“这不是只和你这样说吗?外面我可不敢。”
楼院士笑了。
“听说,你帮东方解毒了?”
穆南茴点头。
“这一路上,可把我折腾坏了。”
楼院士在桌上寻了个青瓷杯,穆南茴颇有眼色地提起茶壶给他杯中倒了一杯茶。
“嗯,看到你这么殷勤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另有原因
穆南茴立即坐在茶桌旁,模样一本正经。
楼院士抿了一口茶,眼眸里的精光闪了闪。
“去年北方雪灾,冻死不少人,道路受阻,有很多北方学子受此影响,京城的会试很不理想,所以朝廷下了令,在明年同月,加开一场会试恩科。”
穆南茴被惊喜砸得晕头转向。
“楼老头,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萨。”
楼院士捋了捋白胡须。
“你知道也无用,这次南方落榜的学子至少要等三年,才能再考。”
穆南茴开心笑了。
“你说出这句话时,已经知晓去京城会试的法子,不然说这些话出来作何,闲的没事吗?”
楼院士指了指穆南茴的脑袋。
“就你鬼机灵。”
他走到书桌前,抬笔写了一封推荐信,盖上了他的私信。
“拿着这封信,去京城的天心书院找郝明泽,他是我的学生,看到信,他会想办法帮你弄到一个会试的名额。”
穆南茴看着这张纸,双眼放光。
“老头,我该如何报答你?”
楼院士撇嘴笑了笑。
“举手之劳而已,不要你报答。”
穆南茴继续说道。
“我一定要报答你的,这张你不要报答,那你再帮我写一张,我就可以报答你的恩情了,不然我拿着羞愧难当。”
楼院士瞧着穆南茴的不要脸,哼了一声。
“你以为这是集市买菜,要了白菜还搭一根葱。”
穆南茴不解地问。
“你写一张,为何不能写两张?”
“名额就那么多,那么多落榜生,谁都想挤进去。”
穆南茴顿时揪住楼院士的胡子。
“你就再帮我写一张吧,不然我就去找东方,他到时候还是要为难你,你就从了吧!”
楼院士很是爱惜他的胡子,生怕穆南茴给他揪下一根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