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闯进院子躲在柴房的俊逸男子,竟然…
竟然是个女子!
茶会
屋檐廊下,一张桌子,穆南茴,秦郁白,贺云朗各自坐在一端,桌面上,摆着茶水,还有穆南茴平时特别宝贝的零嘴。
秦郁白拢了拢早已穿在身上的裘袄,贺云朗身上衣衫纤薄,手冷得微微发抖。
他们两个瞧着穆南茴,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看向前方。
秦郁白不由得问。
“大冷天的,你让我们坐在这是为何?”
穆南茴指了指前面石凳上坐着的东方和陌生女子。
“看戏啊…”
秦郁白无奈地笑了。
“这有什么可看的?”
穆南茴一说就很起劲。
“高门俊逸俏公子身患绝症独自黯然神伤奔赴他乡悄然陨落,痴心不改容姿未婚妻乔装男子千里寻夫,又是青梅竹马,又是痴情虐恋,话本子写得都没这精彩,现在不看,以后去茶楼听戏,那都是要给银子的…”
贺云朗低头抿嘴而笑。
秦郁白扶额,直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教你读的那些书,你的好句好词都用这上面了?”
穆南茴眨了眨眼。
“啊?这些词还分场合用吗?”
贺云朗无话,抿了口茶,来遮住嘴角的笑意。
穆南茴忽然又眉头紧蹙。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也有个青梅竹马。”
坐在桌上的两人猛地看向穆南茴,一脸的不可思议。
贺云朗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问。
“你的竹马是何人?年方几何?”
秦郁白也抓了一把瓜子,闷闷地问。
“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穆南茴叹了口气。
“唉,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贺云朗心想,他都开始嗑瓜子了,想听的事没听到,这怎么能不提呢?
“你们订了亲?”
穆南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秦郁白纳闷,这是订了还是没订?
贺云朗又问道。
“你们自小订了亲,后来又退了,对吗?”
穆南茴神色微怔。
“算是吧!”
两人都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他喜欢上别人,所以要退亲,还是?”
穆南茴想了想。
“我爹救过他父亲的命,我娘临终前给我订了这门婚事,以后也好有个依靠,他对我很好,不过他母亲希望能有个更好的姑娘能配得上他…”
秦郁白冷笑一声。
“他娘得了癔症吧,将他儿子想象成天上的神官,人间的姑娘都得由着他挑挑拣拣是吧,也不去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是哪一根葱,哪一头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