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一阵恍惚,耳畔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平复好心情以后,裴嘉勋指尖探上她的额头:
“还晕吗?医生说你吸入了大量乙醚,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忍着。”
说着,一杯温热的水已经递到了她的嘴边。
看着裴嘉勋眼下的青黑,她喉间突然发紧,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按住肩膀:
“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慢慢告诉你。”
他突然垂下眼眸,满脸愧色:
“是我和孙妙菱的父亲联手做局,里应外合,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废了赵家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计划。”
“但我也是真的没想到,孙妙菱的父亲连你也一起恨上了。”
原本他们说好的。
他帮孙父夺权,孙父帮他牵制住赵锐泽的心力。
只是他没想到,孙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竟然花钱想要买他们两人的命。
他至今都还在后怕。
要是那天晚到一步,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许婧慈紧握着水杯,犹豫半晌还是问了出来:
“那他呢?”
裴嘉勋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赵锐泽。
“他失血过多,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损伤了大脑,医生说恐怕很难再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