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邵满摆摆手,然后指了指一个方向,“我去那边了。一会儿见。”
谢盛谨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直到邵满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她才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机械表。
这个机械表干净、光滑,每个零件都完好无损。它的外形极具美感,有着显而易见的小巧思。与此同时,机械表的卡扣设计也有好几个不同的格子,但只有从左往右的第二个空格有着长期被磨损使用的痕迹。
谢盛谨戴上它,然后扣上带子。
从左往右的第二个空格于她而言有些紧了。
这意味着这个表的前任主人是个女性。
而且是个非常消瘦的女性。
谢盛谨知道这是属于谁的。
——邵安。
邵满的妹妹。
……
下午倾斜的暖阳热乎乎地投射在垃圾山上。
谢盛谨垂眸看着陷入锈坑的右脚,闻到了一股防护层烧灼的焦臭味。
她皱着眉,从旁边捡了一根棍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接着对准锈坑,快准狠地砸下去!
“砰!!”
巨大的敲击声。
锈坑碎成一片一片的,飞溅得到处都是,手里的棍子也断成了两截。
要是邵满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无论是锈坑还是聚合高分子棍都是出了名的坚不可摧,谢盛谨不过是抬手一砸就碎得四分五裂。
谢盛谨嫌弃地拔起脚。
接着她重新找了根看上去不错的棍子,握在手中,将周围的地面挨个敲击了一遍,接着松手,往地上一丢,干脆利落地坐下来。
下一刻她从兜里摸出了一个耳钉。
戴上后她百无聊赖地等了几秒。
耳钉经过奇妙的神经传导,将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滋滋——滋——滋滋——”
电流声断裂了一秒,紧接着就继续制造噪音:“滋滋——滋——”
“滋——滋——”
“凯瑟琳。”谢盛谨说。
“你再学那死老鼠叫呢?”
仅此一次的通话机会
谢盛谨此话一出,对面“滋滋滋”的噪音顿时消失了。
两秒后,耳钉的神经传感器中传来了一道女声。
凯瑟琳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问道:“哇,对面是谁啊?还活着呢?”
“死了。”谢盛谨偏了偏脑袋,一只手抚上左侧耳朵,面无表情,“其实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