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许伦动了心,却无论如何捂不热许伦的心。
备受折磨。
仿佛鬼上身一般,简直变了一个人。
她轻轻地抱住女儿。
他们出生贵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又何苦非要用婚姻,圈定嘉儿的人生呢?
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
她护着她一生,也不是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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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许柔嘉跟着云夫人一道,前往城外接谢扶章。
正在凉亭里等着谢扶章乘坐的马车呢,却看见两个少年郎骑着马,远远过来了。
玉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突然喊道:“哟,像是小侯爷和弦舟少爷呢!”
几人忙站起来,往凉亭外走了几步。
正好许家大房的人也到了,周氏热泪盈眶地冲儿子挥手:“弦舟,我的儿!”
两匹马渐渐靠近,听得许弦舟喊道:“母亲!母亲!”
谢扶章倒内敛得多,跳下马才大步上前喊道:“母亲!”
云夫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高了!怎么好好的不乘马车,还自己骑马回来,人都晒得黢黑!”
说是这么说,倒也算不得黑。
人高马大的,和过年的时候比真是高出了许多。
从前虽则俊朗,总有几分孩子气,经过这半年,倒真是一副少年儿郎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虽和母亲说着话,谢扶章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往许柔嘉那边看。
云夫人心里暗笑,装作不知情地说道:“母亲给你带了些糕点,吃了填填肚子再回京。”
说着一把将他推到许柔嘉跟前。
他也没防备,险些原地摔一跤,脚步踉跄地堪堪站稳,透出两分狼狈。
许柔嘉忙伸手扶住他,笑着递上水壶:
“一路风尘仆仆实在辛苦,韵文哥哥喝口水润一润吧。”
“就知道给你韵文哥哥递水,都不知道看看我这个亲哥哥!”许弦舟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
手里早已拿了他母亲给的水壶,哐哐喝完了大半壶。
他自己没觉得打趣了那两个,那两个却皆是脸上一阵飘红。
倒把他搞得莫名其妙。
他把手搭在谢扶章肩膀上,对着他的脸看:“你怎么脸这么红?很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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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由尴尬地错开了眼。
云夫人过来打圆场,拍了许弦舟一记:“定是你这猴头提出来骑马回京的。”
回头朝周氏笑道:“瞧瞧这两个孩子,都晒成什么样子了,大热的天,跟不知道冷热似的。”
周氏笑骂许弦舟:“大考在即,你自己胡来也就罢了,还偏生要带上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