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年纪稍大的婶子,沈黎忙把人扶起来,捡起地上的东西,确认无误後才分开。沈黎摸摸下巴,还隐隐有些疼,刚刚摔倒时脖子上的吊坠弹出来打到了下巴,玉石的吊坠砸上去还挺疼。
沈黎小心翼翼地将吊坠放进衣领里。
那是杭锦给她戴上的,说是原本的丑哥儿的东西,沈黎觉得不妥,杭锦却说,这具身子现在是他的,一切都是由他支配,没什麽合适不合适的,就强硬给她戴上了。
沈黎拉着黄秀继续赶路,忽然被一男子拦住了去路:“姑娘请留步。”
“你是谁?”沈黎面露防备。
男子拱手道:“我家大人想见姑娘一面,这边请。”
沈黎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瞬间拉响警戒,“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家大人。”
黄秀没来过城里,也没见过这阵仗,脸吓得刷白。
沈黎拉着她就要绕过去,又被男子拦住,人来人往,他似乎一定也不怕她们喊,或许他有绝对的信心,喊了也没用。
男子道:“我家大人就在楼上,姑娘放心,大人没恶意,只是想请姑娘上去聊聊。”
他说没恶意就是没恶意了?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
沈黎丝毫没放松警惕,目光看向一旁,发现那是一家茶社,擡眼一看,楼上站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两人四目相接,沈黎竟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急切的期望。
男子看着楼下的沈黎,脑中闪过她方才藏进衣领里的玉佩,心中狂喜不已——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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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锦在家披如坐针毡,奈何身上伤没好全,撵着沈黎追愣是没追上,跑到村口时牛车早跑远了。
自打沈黎出门後,他心里就没有来的烦焦躁不安,屋里待不住就坐门口直直望着,茶饭不思从早等到位,在即将成为一具僵硬的望妻石时,终于等回了沈黎。
只是送她回来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後跟着几个骑马佩剑穿着黑衣服的体格强健的年轻夥子。
沈黎从马车里下来,游魂般走到他面前,“你怎麽出来了?”
杭锦一把抱住她,“还不是等你!你要急死我?”说罢,看向後面的马车,车里又下来了一个身着低调,但仍看得出身份不一般的中年男人。
“这人谁?”见男人径直走过来,眼睛钉在他身上一样,杭锦感到浑身发毛。
沈黎喃喃道:“我好像……知道了你为什麽要易容了。”
杭锦一顿。
沈黎将男人请进屋,男人四处打量,见院子里的池塘和花园,看来日子是过的还成,他这般想着,心里欣慰了几分。
“这是秦大人。”沈黎介绍,“还是让他来和你说吧。”
杭锦皱眉,怎麽又是姓秦?
很快他脸上的不悦就硬生生的转变成了震惊,他听完那秦大人的简明扼要的陈述後,整个人瞠目结舌。
这具身子的身份居然……居然……居然还是个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