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对乔菀一家子的厌恶也越来越深,咬了咬牙,说:“阿娘,我知道,哼,等我好了,一定要让方槿鲤那鬼娃娃好看!她娘欺负你,那我就欺负她!”
方二媳妇听到儿子维护自己的话,高兴得不得了,狠狠地在儿子脑门上亲了一口,笑道:“真是阿娘的好儿子,阿娘没白疼你那么大,比你阿哥有出息!”
“那是必须的!”
方狗子骄傲得挺起了小胸膛。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殊不知,方婆子那边已经跑到了乔菀的家门口。
珍婆子正在灶房烧水,就见方婆子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直奔主屋,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了大门。
“你做什么?!”
珍婆子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拦着人。
但是也已经开不及了。
方婆子破门而入后,又冲进了卧室,看见坐在那做绣活的乔菀,二话不说,冲上去,扬起一巴掌就甩在了乔菀的脸上……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清脆无比地响起。
追进来的珍婆子懵住了。正在绣花的乔菀也懵住了,脸颊一阵火辣辣,她抬头就看到了方婆子恼怒至极地指着她破口大骂:“乔菀你个小贱妇!勾跑了我儿大华,害得他跟我母子离心,怎么都不听劝,非要出去跑商队,跑得不见了踪影。
如今还要来欺负他的侄儿!狗子可是他的亲侄儿,是咱们老方家的根!你自己生不出带把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想逼死老二媳妇和狗子!你这小贱妇,你怎么不去死啊!”
方婆子骂完还不过瘾,看着乔菀那张柔弱的脸,下一秒,忽然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阿娘……没了
“我的老天爷啊!方婆子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珍婆子见方婆子死死地掐住乔菀的脖子,整个人都吓懵了,连忙上前去,试图拉开方婆子的手。
但方婆子力气大,她一只手掐着乔菀的脖子,一手狠狠地将珍婆子推开,“滚开!我今天就是要掐死乔菀这个小贱妇!让她以后还怎么敢欺负逼我们家狗子去死!”
“咳咳……”
方婆子常年做农活的,力气很大,死死地掐着乔菀纤细的脖颈,几乎真的快将她的脖子给掐断了,娇柔的小脸已经喘不过气来,越变越红,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鬼门关上……
她眼前一黑,几乎要失去意识前,一手去摸索桌子上的剪刀。
终于,抬起剪刀对着方婆子的手臂狠狠扎去。
“啊!”
方婆子痛叫一声,立马松开了掐着乔菀脖子的手,捂住了被她用剪刀扎出了一个血洞的手臂,死死地盯着乔菀,目光几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小贱妇,我可是你婆母,你竟然想杀了我!”
乔菀剧烈咳嗽着,浑身颤抖,但手里的剪刀依旧死死地握紧了,目光冰冷如霜地盯着方婆子,一字一句道:“婆母?呵,哪条大王朝的律法规定,婆母谋杀儿媳是被允许的,不用以命偿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