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礼物——”
聂尧掏了掏荷包,掂量了下完全没什麽重量。
又面色如常揣了回去。
咳嗽两声,“礼物你们就随便在山里看看,有什麽野味给新帝抓一只去就是了。”
礼物麽,送的就是一个心意。
他们真心实意亲手抓的东西,相信新帝会喜欢的。
“是。”
聂知许收养在聂家多年,和聂尧一起长大。
他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对,一口应下。
聂尧又道:“对了,明天要是不动手那就让将士们顺道去宫里吃席吧。”来都来了,吃一顿再走。
皇家的饭,不吃白不吃。
一万人,就算只吃一顿也好啊。
能给他省下好多银子。
“是。”
随後聂尧又针对朝堂局势做了许多布置,聂知许一一记下。
两人谈完。
聂尧喝了碗粗茶润润口。见聂知许还没走,便出声询问:“知许哥,你还有什麽事吗?”
“是。”
聂知许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不经意地瞥见上方狂放的字迹,聂尧眼皮直跳,匆匆放下大茶碗,“知许哥,我困了先回房睡觉了。”
“没办法我还在长身体,得早睡早起才行。”
他溜得飞快。
聂知许追得也很快。
“大人。”
他单膝跪在聂尧假装睡觉的床边,将信封举过头顶。
已经大概知道里面什麽内容的聂尧头更痛了。
可为了不让聂知许跪到天亮,他不得不把信收下。
聂知许还没走。
聂尧一个翻身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闭眼询问:“知许哥,还有什麽事吗?”
“戚阿爹写信说,要我看着你打开。别再弄丢。”
在这之前,自家阿爹已经给他写过许多封信。无一例外,聂尧全都不小心“弄丢”了。
所以这次对方才把信寄给聂知许,嘱托他一定要安全送到,最好能瞅着好大儿把信看完。
聂尧无语。
只得拆开信。
不出所料,他阿爹写信来就是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