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丶也不知他能忍到几时。”
聂尧的晚饭是三菜一汤。
吃完他就去了宫里。
来接他的人有些眼熟。聂尧垂眸回想,抵达新帝寝宫门口时才认出对方:竟是他从前送给小哥儿的人。
对方还留着。
看样子还得了重用。
“陛下,少将军到了。”
“嗯。”
殿门打开。
本就为数不多的宫人纷纷驻足,垂首静候聂尧入内。
以前老蛤蟆没上过朝,整日流连妃嫔寝宫,他自己的寝宫几乎没用过。但新帝上位後还是将其推倒重建。
新的宫殿金堆玉砌。
华丽非常。
聂尧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在了钱上。
为何新帝也这般富裕?
难道全天下就他聂尧一人穷得开不起学堂麽!
聂尧心中悲愤,面上却保持着一贯面无表情的作风。这辈子兴许是受了老爹基因的影响,他的脸在上辈子的基础上凌厉许多。
只要不笑,就显得锋利。
令人畏惧。
“聂大人。”新帝一看就是刚洗完澡,手里拿着帕子还擦头发呢就让他进来。倚靠在矮榻上,姿态极其放松,“听闻聂大人在做买卖,只要出得起银子便是聂家的军队也使唤得动。”
聂尧主动让人给他发的传单。
自然不会否认。
“陛下见着了?”
聂尧认真观察着新帝的反应,竟从未在他脸上瞧出半分不满。甚至……他好像还对这事喜闻乐见?
聂尧顿了下,开口试探:“陛下深夜召臣入宫,便是为了此事?”
“是,也不是。”
新帝慵懒地将帕子扔在矮桌上,他也没多卖关子,“今日让聂卿替朕挨了骂,想必聂卿心中委屈。”
登基仪式是丞相那边的人准备的。
简陋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跟聂尧没有任何关系。
可就因为跟聂尧以往办宴会的风格太像,所有人都把锅安在了他的身上。
聂尧是懒得分辩。
不过也没想白白为新帝顶锅,他早便想好要怎麽从丞相那边把他应得的辛苦费掏出来。
只是暂且还没来得及实施。
“原来陛下知晓。”
委屈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