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这种横冲直撞的场面,很能愉悦身心。
他还和聂尧提议:“老公,我们再掉头回去,撞他一回吧?”要速度更快,宗垂宇躲都躲不开的那种!
想想就让人开心。
杜随蓝眉眼弯弯,看得聂尧心梗。
他捏着老婆的脸蛋轻轻提了提,“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老婆,他没做坏事。”
就一个眼高于顶还有点蠢的公子哥儿而已。
宗家家风还算严谨,不会让家族子弟仗势欺人变成祸害。
“可他不是躲开了吗!”
杜随蓝不服气。
凭什麽夫君可以让人撞他却不可以?
“你瞧不起我?”
“不,我就是太看得起你才不让你撞。”聂尧让老婆别想了,他是不会让人掉头的。
两人争闹间。
家到了。
窦谨愿接连睡了好几日,本该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可此刻他坐在冷风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败的气息。
胡子未刮,衣裳也乱糟糟的。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还是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的一国丞相?
聂尧惊了,“岳父,你怎的在这儿?”大冬天的在门口坐着,不怕感冒?
赶忙把人扶起来。
发觉他手冷得跟冰块一样,惊得聂尧反手给他披上一件毛皮大衣。
劝道:“岳父,蓝蓝还需要你呢,你得保重身体啊。”
“你……”窦谨愿好几日不吃不喝,滴水未进,一开口唇就裂出了血,嗓子也跟破锣鼓似的。他死死拽着聂尧,手劲儿大得出奇,“那日你为阑夕上香时,是不是求了他什麽?”
岳父惨兮兮等了他这麽久。
就为了问这个?
聂尧觉得岳父可能病得不轻,给老婆一个眼神,让他赶紧唤大夫。
“嗯……是求了点事。”聂尧扶着岳父,用了点力气才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人拉扯进门,“岳父你问这个做什麽?”
“你求了他什麽??快说!!!”
窦谨愿问的那叫一个急。
要不是聂尧力气大把他钳制得死死的,几天不吃不喝他都站不稳。身体都这样了他还不管不顾,就想着问聂尧上香时的事。
聂尧:“岳父,先吃饭。”
脸都白了。
饿得力气比老婆都小。
聂尧让老岳父先吃饭,否则他不会再回答他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