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只能和陛下说。
小豆子懂了。
“是,奴才会提醒陛下的。”
小豆子派人送了老御医。
他自己则退回偏房,担心陛下身体有恙,连浅眠的心思都没了。
冬日的末尾,天还凉着。
早晨八点。
小豆子敲敲殿门,“陛下,辰时六刻,该起了。”
屋内静悄悄。
小豆子心头一紧:往日这时候,陛下早该醒了!
“嘎吱~”
就在小豆子担忧之时,高大房门有了些许声响。
聂尧打开门。
低声吩咐:“让御膳房把早膳热着。另外,去通知前朝今日陛下不上朝了。有事递折子,或者找丞相大人。”
“是。”
小豆子应声,正要去办。
“等等。”聂尧喊住他,语速有些快,“昨日那御医不是陛下的人?”
“这……”小豆子迟疑片刻,很快组织好语言,“籍大人曾经因遭人陷害,家中九族被灭。是丞相大人救了他,以及他的幼孙。”
籍矾山是窦丞相的人。
所以才对聂尧有所隐瞒。
而小豆子麽……是当初聂尧救下後,送到杜随蓝身边的。算起来,应当是夫夫共同下属?
他对聂尧知无不言。
“岳父大人的人?”聂尧问。
“是。”小豆子明白他在担心什麽,“籍大人对丞相大人很忠心,姑爷不必担忧。”
“那就好。”
岳父大人的心腹,应该不会害老婆。
对他有所隐瞒,兴许是因为岳父看自己还有些许不顺眼?
聂尧关上大门。
回到老婆床边时,老婆已经醒了。
就是精神不太好。
“老婆,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吃早餐?”
“不要!”
杜随蓝不太开心,他质问聂尧:“你去哪儿了?为什麽不抱我?我刚才睁眼都没看见你!”
天地良心。
聂尧也就离开了不到三分钟。
“抱歉,老婆。”聂尧赶忙把人抱在怀里,“我刚刚去让小豆子准备早餐了。昨日我叫了御医来,他说你最近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早朝就别去了,朝中事务岳父也能处理。”
要是有折子递进来,那就他批。
反正不用老婆动手。
聂尧让他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