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跑了,楚云起无可奈何。
下午复健时楚云起特意叫了伊夫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来就直截了当地问,“你跟周景湛说什麽了?”
伊夫斯感到很冤枉,连连摆手说没有。
打消楚云起的怀疑後,他又接着问,“他真是你男朋友吗?你单方面认为的吧。”
楚云起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伊夫斯朝他递过去一个意味不明地眼神,神秘兮兮地说,“喜欢就上手啊,性子烈就磨一磨嘛,这你最擅长了,诶对了,最近出了一款新药,效果非常好,副作用还小,专门对付这种骨头硬的,我给你搞两针试试?”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来联系,楚云起打断他,郑重其事地开口,“以後少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对他放尊重点。”
“诶”,伊夫斯有点不服气了,“你什麽时候开始走柔情路线了,说真的,那医生长得确实够带劲,要不……”
想都不用想他接下来要说什麽污言秽语,楚云起抓了几块纱布碰到他脸上让他闭嘴,警告,“你要是还想回M国就老实点,惹了他你就完了。”
伊夫斯讪讪闭嘴,开始给楚云起做复健,进行到一半,他突然开口,“你能不能再拿纱布扔我一下。”
“……”楚云起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夏柏茗主动打电话来认罪,楚云起才明白事情原委。
他找了个没人的时间,瞄准时机把周景湛拉进值班室。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就剩自己跟楚云起,周景湛本能地想逃,奈何又被楚云起按回床上。
怕吓着他,楚云起动作很轻,看人不再反抗便松了手,後退一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别听夏柏茗跟你乱说。”
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周景湛再一次起身,骂道,“你就是变态!”
对于他的谩骂楚云起当作没听到,往前一步把人抱住就开始亲,等到亲的周景湛呼气乱了的时候,他才再一次开口,“我那是没办法做给别人看的,我最爱你了,舍不得,你别怕我。”
楚云起盯着周景湛看,像是在等回应,接着他又微微低头,在周景湛的脖颈上落下一个轻吻,柔声哄他,“别生气了宝贝。”
“离我远点。”周景湛满脸怨气地推开他,然後添了一句,“我家今晚包饺子。”
楚云起跟没完似的,连吃还带打包,又在周景湛脸颊上碰了下才走。
周景湛最後一台手术出了点意外,时长多了半拉小时,楚云起就一直坐在办公室查资料。
期间他求爷爷告奶奶向他哥讨了两罐茶打算带给周家父母。
二人到家快晚上八点,桌上摆的饺子看起来却是冒着热气刚出锅的。
三人入座後,周文选从厨房吆喝着端上来最後一道菜,“看看这盘子眼熟不?”
那是一个很普通甚至说的上粗制滥造的盘子,总之跟周景湛家整体风格不太搭。
“这都几百年了,您怎麽想起来把它拿出来了。”周景湛吐槽,手上却把那盘子往自己面前推了推。
经过他这麽一提醒,楚云起也想起来了,这盘子可有年头了,是小学他跟周景湛一起去景德镇时自己烧的,说起来有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