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起这才把烟熄灭:“什麽事?”
黄诗诗捏着鼻子:“你手机关机,周医生打给我了。”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知道躲不过,楚云起鼓起勇气接起:“喂?”
那边周景湛的声音带着休息充足後的惬意:“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干嘛呀?”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云起搪塞过去:“没事,看你睡了没。”
“奥,我昨晚睡得特别早”,周景湛不甚在意:“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
算了,早死早超生,省的夜长梦多,楚云起答应下来,准备坦白。
说到底楚云起还是没脸见他,一拖再拖,迟到了很久。
忙完一件大事,家里也不怎麽压榨他了,周景湛清闲的很,等了他半天也不恼:“刚忙完?”
“嗯。”
周景湛叫人上菜,楚云起则心虚地瞄了他一眼。
“昨天看到我哥了吗?”
“看到了,说了两句话。”
“哦,他没说让你不舒服的话吧?”
“没有。”
周景湛问一句,楚云起答一句。
周景湛觉得不对劲:“你没休息好?”
这时候侍应生又端上来一个盘子,放到楚云起面前,铃铛盖还扣在上面。
楚云起心不在焉,周景湛眼睛却亮了亮,兴奋道:“你打开看看……”
“我跟你说个事。”楚云起忍不住了,直愣愣地开口。
他表情过于僵硬,周景湛知道不是好事,热情被扑灭了大半。
楚云起不敢看他,低头看着刚上的盘子,小心翼翼地解释:“孙桐生日宴有人给我下药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然後……”
“你出轨了。”周景湛听不下去,向他陈述自己听到的事实。
这麽一顶帽子楚云起可不敢接,赶紧否认:“我没有。”
周景湛自动过滤掉他的辩解,又问:“谁?”
楚云起不敢说。
“男的女的?”
楚云起依旧沉默。
到最後周景湛都没力气了,他也不再盯着楚云起,无力地问:“几个?”
包厢的空气凝结成冰。
拉着starcatcher成名曲的小提琴手推开门,缓缓走入。
无比浪漫。
楚云起稍微擡了下头,就听到周景湛冷声制止:“出去。”
不是特意安排的环节吗?小提琴手一脸问号地停下。
他离开之前,周景湛又开口:“盘子撤了。”
楚云起终于意识到那个盘子的重要性。
在被撤走的前一秒,他伸手按住,毫不犹豫地打开。
是一个戒指盒。
跟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周景湛七年前想送的时候,自己走了。
七年後和好,俩人又长时间异地,周景湛不想送。
如今周景湛委屈自己,扫除了所有障碍。
他好不容易有勇气再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