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打破了安静,方槐趿着拖鞋去开门,声音带着自己没发现的愉悦:“你怎麽了来了?”
“方槐哥。”央浓手上提着新鲜的蔬果,受宠若惊地看着方槐。
方槐看清来人後,尴尬地站在原地,他以为。。。他以为是孔令羽来了。
还好央浓有点神经大条,他毫不在意地扬扬手中的蔬果说:“我有个朋友是开农场的,给我寄了不少蔬果,我拿点给你们尝尝鲜。”
少年拍拍胸膛保证说:“这个西红柿超级好吃,我一口气吃三个,让孔令羽那家夥给你拌白糖吃。”
少年促狭地说:“这个做饭再难吃,也绝对做不坏。”
方槐被少年都笑,但还是为孔令羽解释:“他做饭其实还挺好吃的。”
“并且一直在进步。”
央浓将信将疑,最後暧昧地笑笑,“哎哟,还护上了?!”
“我懂我懂,先走了,记得趁新鲜吃哦!”少年将蔬果袋塞到方槐手上,笑眯眯地说:“先走了,拜拜。”
说完,央浓牵着小狗就跑了,方槐无奈将一大袋蔬果拎回家。
面对满当当的冰箱,方槐一时犯了难,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方槐还以为是央浓敲门,去开门,刚想开口就被抱了个满怀。
孔令羽身上的寒气带到防护哎身上,凉得他一个激灵,他试探地拍拍孔令羽的肩膀说:“孔令羽。”
“嗯。”男人低低地回应,但是脑袋依旧埋在方槐耿窝里,不愿意擡头。
“你怎麽了?”
孔令羽不回答,只是将发抖的方槐抱在怀里,用外套包住方槐,然後紧紧地抱着方槐。
这家夥油盐不进,方槐无奈说:“我冷。”
孔令羽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他的头发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雨水打湿,眼眶发红,像一只被情绪低落的大型狗。
方槐无奈找出干净的毛巾递给孔令羽,但孔令羽伸手接毛巾的时候方槐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个伤口,伤口不算浅,因为雨水的缘故边缘泛白,血水顺着苍白的伤口涌出,格外狰狞。
“过来。”看孔令羽毫不在乎的态度,方槐心里窝着一团火,拉着孔令羽的手找出医药箱。
取出止血药和绷带,冷着脸为孔令羽包扎,而孔令羽静静地看着方槐,看到方槐一脸担忧竟然笑了。
方槐等了他一眼说:“你还笑?!”
孔令羽收敛起笑容,但是眉眼间的愉悦却怎麽也藏不住。
“为什麽会受伤?”方槐一脸严肃地说:“我想听实话,你的伤口是刚刚才有的。”
“我自己弄的。”
孔令羽看着包扎好手说:“是我自己弄伤的。”
方槐不解,他继续追问:“为什麽?”
这时孔令羽闭上嘴,怎麽也不愿意说了,方槐从他口袋里抽出那张手帕,孔令羽欲伸手,方槐轻飘飘睨他一眼,他果断放下手。
“因为嫉妒。”孔令羽低声说,“因为我嫉妒别人能夺走你的目光。”
“你昨晚说过我不用小心翼翼的,我可以嫉妒的,我有资格嫉妒的。”
他忽然扑向方槐,将人压在身下,委屈又霸道地说:“你怎麽总看别人啊,我才是你的追求者。”
“你很喜欢那只边牧吗?那是不是也喜欢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