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尘真的擡手摸了摸,指尖碰到符叙腰上的软肉时,嘴角似乎勾了勾,紧接着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不够,还是太瘦了。以後要给你买好多补品,让你再胖点。”
符叙的眼睛眨了两下,小声说:“好。”
沈楼尘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抱着他的手也松了些,过了一会儿,符叙感觉到有什麽毛茸茸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脚踝。
是沈楼尘的尾巴,那根黑白相间带着软毛的尾巴,轻轻缠在他的脚踝上,像在撒娇似的。
“沈先生,您困了吗?”符叙小声问。
沈楼尘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不许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您。”符叙说。
沈楼尘这才放心似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符叙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符叙是被阳光晃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沈楼尘的怀里,对方的尾巴还缠在他的脚踝上,呼吸平稳,脸色也比昨晚好看了些。
符叙小心翼翼地挪开沈楼尘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走到厨房,符叙把宗远送来的粥加热,又煮了两个白煮蛋,还温了杯牛奶,等一切准备好,他端着托盘走进卧室,沈楼尘刚好醒了。
“沈先生,您醒了?”符叙走过去,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拿起那杯温好的牛奶递给他,“您先喝点牛奶,其他的马上就好。”
沈楼尘看着他递过来的牛奶,眼神突然变了。
那眼神很冷,不是昨晚那种带着疲惫的冷,是那种他刚来时见过的沈先生那样,像冰一样的冷意,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甚至带着点嫌恶,像在看什麽脏东西。
符叙的手顿在半空中,心脏猛地往下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楼尘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极大,捏得他手腕生疼,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沈楼尘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锋利的尖刺,“我们……住在一起?”
符叙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发不出声音。手腕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可远比不上心口那瞬间被揪紧的疼。
“回答我。”沈楼尘的眼神更加幽深,他盯着符叙的脸,像在审视一个犯人,“你是不是一直住在我这里?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符叙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用力摇头,想解释,可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沈楼尘却像是没看见他的眼泪,手指猛地收紧,语气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恶心。”
那两个字像一把刀,精准地扎进符叙的心脏。
他猛地擡头,撞进沈楼尘的眼睛里,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没有丝毫在意,只有近乎纯粹的冷漠和厌恶。
是以前的沈先生。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离我远点。”沈楼尘咬着牙,周身的气压低的可怕,仿佛要将符叙生生撕碎。
手里的牛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温热的牛奶洒了一地,溅湿了符叙的拖鞋,符叙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沈楼尘的手背上,冰凉的。
沈楼尘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他的手腕,看着符叙泪流满面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的厌恶更重了:“滚出去。”
符叙踉跄着往後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後的椅子,他看着沈楼尘,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疼得发麻,心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往里灌,冻得他连呼吸都疼。
从未这样痛过,连符家人的鞭子和羞辱性的词汇落在他身上时,都没有沈先生一句“恶心”来的更痛。
他早就做了心理准备的,这麽多天夜里辗转反侧,他总在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沈先生会想来的,可这一天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无法反应。
符叙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慢慢蹲下来,想去捡地上的杯子碎片,手指刚碰到碎片,就被尖锐的边缘划了一下,血珠瞬间渗了出来。
沈楼尘看着他蹲在地上捡碎片的样子,看着他手指上的血珠,心里莫名地窜起一股烦躁,可那烦躁很快就被厌恶压了下去。
他怎麽会和一个Omega睡在一张床上?
“不用捡了,让管家来。”他冷声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你,滚出去。”
符叙捡碎片的动作猛地顿住,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指尖冰凉,他低着头,不敢再看沈楼尘的眼睛,声音轻得像要消失:“对不起,沈先生,我这就走。”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心脏像被生生撕裂,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沈楼尘坐在床上,烦躁地揉着眉心,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住在符叙的房间里,至于为什麽,他完全记不起来。
很难不怀疑是这个oemga故意的,就像三年前那样……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沈楼尘擡手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叙了一口冷气。
“喂?”
“部长,您身体怎麽样了?那……今天刘总的局……您还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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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美甲有点长,打键盘就经常会有错别字,有时间的时候会慢慢捉虫,感谢小天使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