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开始,荷官重新洗牌。
这次沈楼尘拿到的是红桃A和方块Q,符叙偷偷看了眼,紧张地攥着他的衣服。周明远刚输了钱,没再上桌,换成了另一个做金融的赵总。
盲注还是五十万,张啓先开了口:“我加一百万。”
赵总跟着加码:“我跟,再加一百万。”
庞玉堂掀开自己的牌,是梅花K和黑桃K,眼睛一亮,推了三百万出去:“我跟,加三百万。”
沈楼尘依旧没急着动作,手指在符叙的腰上轻轻画圈,等所有人都下注後,才慢悠悠地说:“我跟,加五百万。”
“哟?”庞玉堂挑了挑眉,“楼尘,你这是又有好牌了?”
沈楼尘没回答,只是示意荷官发牌。
flop落下,分别是红桃Q丶方块7丶黑桃2,沈楼尘成了顶对,庞玉堂则是暗三条K。
庞玉堂心里乐了,表面却不动声色,推了四百万筹码出去:“我加四百万。”
赵总和张啓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两人不对劲,纷纷弃了牌。
桌上又只剩沈楼尘和庞玉堂。
“看明白规则没有呢?”沈楼尘轻轻擡腿,把符叙往自己怀里拢了下,漫不经心地问着。
符叙点点头:“大概懂了。”
其实也没完全懂,刚才的注意力全在输掉的筹码上,现在的注意力则全是在沈楼尘的手上,骨节分明的大掌上青筋磐虬,一直延伸到轻挽起袖口的小臂上面,说不出来的性感,而此刻这双手正从牌上离开,转而变成捏他腰上的软肉,弄的符叙痒痒的。
符叙顺着沈楼尘的力道蹭了两下,接着看了眼沈楼尘的牌,又看了眼庞玉堂的表情,小声说:“沈先生,我们要不要弃了啊?”
“再等等。”沈楼尘捏了捏他的脸,目光依旧落在牌桌上。
荷官发turn牌,是一张红桃10。
沈楼尘的牌变成了两对,A和Q,而庞玉堂还是三条K。
庞玉堂立刻推了六百万出去:“加六百万,楼尘,你要是没两对就弃了吧,别跟自己的钱过不去。”
沈楼尘笑了,这次的笑里带了点玩味:“庞玉堂,你以为我没两对?”他说着推了所有筹码出去,“allin。”
庞玉堂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盯着沈楼尘,又看了看公共牌,心里盘算着:沈楼尘要是有两对,要麽是A和Q,要麽是Q和10,可自己是三条K,按理说稳赢,可沈楼尘这毫不犹豫的样子,又让他心里发毛。
犹豫了半天,庞玉堂最後还是咬了牙:“我跟!我就不信你能赢我三条K!”
他掀开自己的牌,刚想说“你看,三条K”,就见沈楼尘掀开了自己的A和Q,语气平淡:“两对,A和Q,比你的三条K小?”
庞玉堂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耍我呢?三条K比两对大,你不知道规则?”
“哦?”沈楼尘挑了挑眉,指了指公共牌,“你再看看公共牌。”
庞玉堂低头一看,公共牌是红桃Q丶方块7丶黑桃2丶红桃10,还有一张没发的river牌。他刚想说什麽,荷官已经发了最後一张牌——红桃J。
“红桃A丶Q丶J丶10丶7。”沈楼尘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笑意,“同花,庞玉堂,你说谁赢?”
“靠!”庞玉堂拍了下桌子,懊恼地往後靠,“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凑成同花了!”他看向沈楼尘,眼神里满是无奈,忍不住吐槽道,“显摆,赤果果的显摆。”
沈楼尘挑眉,回过头用牌刮了下符叙的鼻尖:“厉害吗?”
“沈先生,好厉害。”符叙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庞玉堂在一旁简直是没眼看,就说沈楼尘平日里都不喜欢掺和这些局的,今晚上怎麽就跟个花孔雀似的,这牌打得又狠又准,原来是故意在自己家omega面前装厉害啊。
真是稀了奇了。
“就这样?”沈楼尘似乎不太满意符叙干巴巴的夸奖,可怀里的omega已经缩成一小团,再让他做点什麽估计都要变成球了,想想还是放弃了。
符叙把头埋在沈楼尘怀里不敢擡起来,沈楼尘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扫过桌上的筹码。
算上这一局赢的,已经快三千万了,他把筹码推回到符叙面前,跟逗小猫似的:“拿着,都是你的。”
“我的?”符叙擡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这麽多钱……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沈楼尘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一会儿让玉堂的秘书给你换成支票。”
符叙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筹码拢到自己面前,像守着宝贝似的。
“哎呦喂,拿我当小丑了,亏我今天过生日,你还狠敲我一笔。”庞玉堂伤心地捂住了胸口,“你要是给我礼物送便宜了我可不干。”
“亏不着你。”沈楼尘抱着符叙起身,接着将人放在椅子上,“这才几个钱。”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