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了。”他抱住少年的躯体。
在越琮睁眼的时候,珈蓝闭紧了眼,车开往医院,越琮就在他身边,一刻不离。
等到了医院,珈蓝和他被分别带往两个病房,没了过于滚烫,无法忽视的体温,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越琮他,怎么连他的眼泪都舔呢……
越琮伤势都是些皮外伤,包扎好后,他看了一眼吊瓶,浅灰色的眸看着手臂上的针头,指尖动了动。
“我劝你最好不要拔掉。”
随着脚步声的停止,男人坐在椅子旁,俊美锋利的面容与越琮有三分像,一个更阴郁,一个更冷硬。
越淮给他削了个水果:“一会儿你妈回来看你,你哪里都不许去。”
水果刀削皮的声音在病房内清晰可闻。
越淮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将水果放到果盘上:“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做事要掂量后果。”
“车上的事情,你不要以为别人没有眼睛。”
“……”
那一个失控的,贪恋的,趁人之危的吻,打着“温暖”的旗号。
“你那小相好不是简单的人,我们回来的太晚了,他是半年前离开这个圈子的,完整的姓氏是季,季珈蓝。”越淮见越琮不吃,干脆自己咬了一口,“季庭寻的儿子,就算被赶出来了,也是少爷,更别提戚让还认他做弟弟,你最好祈祷他不计较你的行为。”
越琮静静地看着手上的针孔。
“越琮,抛开他的身份不谈,他的目的如何,你真的不好奇吗?”越淮锐利的眼睛含着笑意,“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他别有目的,但你毫不在意,实在气不过,于是你亲了他……”
“舅舅。”越琮抬眼看他。
“能让你开口叫声舅舅可不容易。”越淮掀起眼皮,“行了,家常叙到这儿,以后不许去找季珈蓝。”
越琮:“凭什么?”
越淮鼓了鼓掌:“凭你喜欢他。”
他注意到车上动静时,越琮的眼神布满了血丝,他俯身去吻少年,像溺水的人抱紧浮木,生怕他离开,嘴里喃喃着说不冷了。
玩,对于圈子内不是什么大事。
爱不行。
因爱而生怖,因爱而生忧。
珈蓝的品性配不上他,他这侄子也不是个正常人,配不上珈蓝。
“喜欢。”越琮喃喃着这个词,身体冷的僵硬,血液又在一瞬流转,“我喜欢他。”
“不然你干嘛亲他,纯友谊?”越淮道,“行了,等会儿你妈来了好好跟人说话,别拖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