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伸出手揽了下裴西稚的腰,把人带到腿上坐着,接着擡手用指腹揉了揉裴西稚的嘴角。
“裴西稚。”梁砚舟说:“不懂该怎麽做吗?”
屋内的空调好像失效了,温度极速上升,裴西稚的脑子变得不太清明,愣愣地点了点头。
梁砚舟的眉头蹙了下,揉捏唇角的指尖加大了力气,看起来耐性要耗尽了。
“你很像蠢货。”梁砚舟嗤笑一声,给出评价。又说:“你以前不是做过吗?还没学会?”
“对不起……”裴西稚道歉,挣扎着想要从梁砚舟身上下来。
他没回答梁砚舟的问题。
梁砚舟也没准裴西稚下来,他托着裴西稚从沙发上起身,一个转身把人扔到了沙发上。
裴西稚感觉身下一沉,脖颈被飘渺的空调风吹了一下。
他看见梁砚舟慢慢俯下了身,一点点靠近自己,裴西稚以为梁砚舟要吻自己,便没有动。
但下一秒,他的右侧肩胛传来了一阵刺痛。
“啊……好疼。”裴西稚下意识喊叫出声。
他往後缩了缩身子,想躲开梁砚舟。
梁砚舟却空出只手将裴西稚的两只手都拢到身侧死死摁着,裴西稚的皮肤很白,几番挣扎下,除了梁砚舟留下的一圈齿痕,肩侧的一小块皮肤也被沙发靠背磨红。
裴西稚被逼出几滴眼泪,张开手掌想去推梁砚舟,声音愈加颤抖:“你放开我……”
“咳……”挣扎间,裴西稚又咳嗽了几声,他擡起头,眼底泛红看着梁砚舟,梁砚舟对此视若无睹,依旧俯身咬在了留有淡淡齿痕的位置。
“很疼……你放开我……”他的泪落得很快,瞬间染湿了梁砚舟的衬衣肩侧。
梁砚舟眉头紧锁,膝盖卡在裴西稚的双腿之间,把人往後摁了点,静默几秒,沉声道:“别哭了,很吵。”
“梁砚舟,你咬疼我了。”裴西稚的鼻音加重,身遭沙发被摁到微微下陷。
他仰头看着梁砚舟,试探地挣扎了几下被禁锢的双手。
梁砚舟或许是真的喝多了,行为举止都比清醒时要更加恶劣与不讲道理。
他眼神恣睢,居高临下地望着裴西稚,视线渐渐右移,裴西稚颧骨的那颗黑痣像是被泪水浸红了,又像是自然而然地红了。
梁砚舟盯着那颗痣看了片刻,心中的郁结没来由地积攒,逐渐变得浓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撤回视线,语气轻蔑又带着冷嘲:“哭什麽?当时哭成那样说要跟着我,没想过要做这些吗?”
裴西稚又听不懂了。
他泪痕未干,蒙昧地看着梁砚舟,顺从地问:“梁砚舟,我手很疼,你需要我做什麽……可以跟我说。”
有够笨。
梁砚舟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向下看,目光落到了那双被自己单手拢到一起的丶泛着一圈红痕的手腕上。
两人的肤色有些差异,梁砚舟工作的缘故,需要长年累月训练,手腕不同于裴西稚的细白,加之手掌宽厚,指节修长,很轻易就握紧了裴西稚的双手。
因为用了力,梁砚舟手背蜿蜒丶凸起的青筋也格外明显。
华丽名贵的流苏水晶灯悬在空中,细碎的光芒从四方折射过来,打在两人手上,对比效果更加斐然。
就这麽看着。
梁砚舟倏忽觉得牙尖有些发痒。
【作者有话说】
猫猫日记4。0:
今天淋雨了很伤心,想要一个安慰的拥抱
——被拒且被咬o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