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梁砚舟表情没什麽变化,长腿微微交叠,姿态随意地问:“怎麽,以前这样亲别人没被请去喝茶过?”
裴西稚不说话,往前挪了挪,他本想顺势坐到梁砚舟旁边去,结果被桌脚绊了下,直接膝盖跪到沙发,整个人栽到了梁砚舟的怀里。
“……”
“没丶没亲过别人。”空气静止几秒,裴西稚擡起头看着梁砚舟的眼睛,双手下意识攥着梁砚舟的衣袖,声音细碎地可怜道:“梁砚舟,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还是不要抓我吧。”
梁砚舟没有说话,此刻他在思考下午几点需要去指挥基地集合,同时又在思考最近指挥中心派发的任务似乎有些少。
否则他也不会无聊到在这里逗裴西稚玩,而裴西稚什麽都不懂,逗起来也没什麽意思。
想到这,他松开扶着裴西稚腰侧的手,语气不似刚刚的玩笑,确有此事似的告诉裴西稚:“起来,以後不要这样了。”
“那你准许我了吗?”裴西稚没撒开手:“是吗是吗?”
“是这个意思?”他追问:“梁砚舟……”
梁砚舟被问得烦了,侧开脸,话语里无语且带着警告:“是,就这次。”
“那就好!”确定了梁砚舟这次会放过自己,裴西稚开心起来,连忙从梁砚舟身上下来,还不忘保证:“我下次不会了。”
虽然有点难过以後不能轻易亲梁砚舟了,但他好歹没有把自己抓到警署里去,不然等到自己在狱所里暴露了气息,狱所无缝衔接实验室,那才是真正悲催的事情。
裴西稚这样想着,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
玩笑过後两人安静下来,为了不再惹梁砚舟烦,裴西稚坐到梁砚舟对面默默玩起了手机。
“周时序让我告诉你唐彻的手机丢了,没法联系你。”安静了会儿,梁砚舟忽然开口。
“啊?手机丢了。”裴西稚想也没想就说:“那你不是有我的好友吗?等他新手机弄好了,你把我的联络方式发给他吧。”
“……”梁砚舟懒得计较裴西稚的指使,把开会前周时序发来的消息带到:“他说唐彻听说你生病了下午要来看你。”
“好啊!”裴西稚点点头道:“那你下午是不在家里,要出门了吗?”
“上班。”
“哦……”
中午,两人一同在别墅吃了个午饭。
过後一个小时左右,梁砚舟出了门,他出门没多久唐彻就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别墅。
并且唐彻这次不是空手来的,他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过来,提着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叮铃咣啷的碰撞声,看起来还有点儿重。
“这是要做什麽呢?”裴西稚把电视关掉,从沙发起身,看着唐彻问道。
“打麻将啊。”唐彻把麻将盒放到桌上,笑嘻嘻地跟程伯丶冯澜打了个招呼,然後让开路让身後的保镖把麻将桌搬了进来:“这不刚好四个人。”
“啊?”裴西稚一愣,歪了下脑袋看唐彻,用眼神告诉唐彻他根本不会打麻将。
“麻烦程伯安排一下麻将桌放哪里咯,我跟西稚去房间聊会儿。”说罢,唐彻把包往玄关台一扔,揽着裴西稚的肩往房间走并小声告诉他:“非常简单,拿上你手机我教你。”
裴西稚拍了拍口袋,表示手机就在身上。
进到房间,裴西稚有点儿费解,坐下後疑问道:“干什麽突然要打麻将了?”
这个问题像是戳到了唐彻的痛点,他气哄哄道:“抓紧珍惜吧,未来半个月是我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
“你不是一直都很自由吗?”裴西稚问。
“自由个屁。”唐彻气得要死,也不管面子里子的事了,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周时序平时根本不让我出门,我要不给他当舔狗,他压根不会让我离开别墅半步。”
这麽一说,裴西稚倒是想起来上次见面时,唐彻对周时序的那个谄媚的笑,他问道:“所以你今天能出门来看我,是因为给他当舔狗了吗?”
“怎麽可能!?”唐彻一脸不服,喊道:“我从来不当狗,我今天能出来是因为昨天他误会我了,吵架把我手机丢了,他愧疚!”
“这样吗?”周时序看着文质彬彬的,吵起架来这麽凶呢?
“算了算了。”唐彻不愿再去回忆吵架细节,转而说:“你别管了,赶紧来,我教你打麻将。”
【作者有话说】
哦莫…
修改了下又上锁了,下次一定改改这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