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就算是爱又如何,他们在这朝不保夕的游戏里,谈爱?未免也太过奢侈。
白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剩馀的人吃完晚饭後,自觉上楼。
分开之际,严霜站在景宁对面说:“晚上我会注意的。”
“嗯。”
严霜:“我上去之後会把门反锁,然後再找一个东西把门抵着,不会让护士进来。”
景宁脸色不再那样冰冷,就像高山冰雪,慢慢融化,“现在还不确定真病人和假病人是否为共生关系,所以…”
“我明白。”严霜打断他的话,“我会给自己留一条路。”
景宁点点头,适当闭嘴。
“你也小心的,虽然晚上看似没有危险,但在游戏里,谁也说不准。”严霜叮嘱道。
景宁眼里泛起笑意,对上严霜明亮的眼眸,“严霜。”
“嗯?”
“明天见。”
“明天见。”
明天见真是个美好珍贵的词。想念的人,想见的人明天就能见到,是永远充满期待的。
严霜回到房间,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给门加固,他将多出来的那一张床上的铁架拆下来,交叉固定在门的後门,随後又把床头柜挪过去,用力晃了晃,门已经变得相当牢固。
手脚不停地忙活了将近半个点,他抹掉额头冒出来的汗水,缓了会儿,才扶着腰站在房间中欣赏自己的杰作。
那麽问题来了,门是加固好了,出去就麻烦了。
他在景宁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会留一条路,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只剩窗户了。
严霜有些好笑,怎麽不算路呢,同样是一条死路。
不过好笑归好笑,严霜坐回床上脑中模拟着,门外的护士进来他必定会死,屋里的老头,反倒是他还能反抗一时半刻。
该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见机行事。
简单的洗漱完,躺在病床上半瞌睡着眼,刚刚耗费了精力,不一会儿困意来袭。
“呼——呼——”
今晚隔壁床的呼吸声格外地大,严霜从睡梦中惊醒。
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半,正是游戏里最危险的时候。
严霜拉开头顶的被子,将脑袋伸了出去。
月光如水般洒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光的照射下,隔壁床上的人清晰可见。
“呼——呼——呼——”
老头每吸一口气都变得沉重而吃力,看样子情况比前两天更加恶劣。
严霜转动着眼珠,将目光对准房门,不锈钢铁架散发出冰冷的光,走廊外安静得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