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道全满惊喜,和以往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断地对严霜说谢谢。他本来就想开口找他们借一床被子,打地铺也行,只是实在不知道怎麽开口。洞里温度只有几度,一晚上没有被子,别说是鬼来杀人,温度就足够让他死一次了,再者说人家留你在房间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严霜站在床边看着景宁,眨着他那卡芝兰大眼睛,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撩人心魄。
景宁一脸无赖,把被子掀开一角,严霜快速的挤了进去。
或许是景宁身上的体温太过暖和,严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至此所有声音消失在夜里。
再次睁眼,严霜是在景宁怀里醒来。景宁修长的手臂紧紧搂着严霜的腰,他自己则是趴在景宁的胸膛上。
下方某样东西抵着他的大腿,严霜老脸一红,默默的往後边移了移。
这时,景宁的手臂加重了力量,把严霜带了回来,嗓音低哑,“听话,别动,在眯会儿。”
严霜任由他抱着,闻着独属于景宁身上的味道。主要是他也动不了,力量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敲门。”严霜说。
景宁也睁开了眼,收回手臂放开他。
严霜像是被偷奸被抓一样,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起来,快速整理衣服。
逗得景宁在一旁哈哈大笑。
“闭嘴!”严霜瞪了他一眼,然後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
门外的林海沉问,“昨晚发生什麽了?”
经林海沉一问,严霜才想起他们房间里还有一个雷道全。
他闻言一惊,连忙回头去看雷道全,地上只有一床被子,哪还有什麽雷道全的身影。
“他出去了?”严霜问景宁。
景宁摇了摇头,“没有。”
“雷道全可能出事了。”严霜连忙说。他让林海沉先进房间,对他讲昨晚的经过。
“所以他是在你们房间里休息的?”林海沉问。
“对。”严霜答道,“但是後半夜我睡着了。”
严霜只想给自己再多找一个理由,後半夜他睡着了,雷道全自己回房间里去了,理智却又告诉他,雷道全不可能自己走出去。
“去他房间里看看。”景宁整理好衣服道。
三人走出去,还没到雷道全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腥味从走廊最里面散发出来,越往里走,味道越浓。
严霜对这味道可以说是很熟悉了,他走在最前面,走廊尽头雷道全的房门紧锁。
雷道全恐怕凶多吉少了。
景宁开了锁,房门拉开的瞬间,一股厚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那气味黏腻地爬进鼻腔,在喉头结成血块,严霜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