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膝盖都擦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的很是狰狞,但他却不觉得很痛。
靠着毅力,他强撑着爬起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踉踉跄跄地跑到了江辞那边,死死地抱紧了对方精瘦但结实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不要离开我——”
对方沉默良久,馀响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不多时,他便感到自己揽住江辞的手在被强硬地掰开,不论他再怎麽收紧都无济于事。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不敢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馀响以为江辞下一步一定是将他无情地推开,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的腰被人用力地揽住,唇上传来了温软的触感,辗转丶挤压丶还有灼热而紧促的呼吸。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接吻”。
他之前总觉得这种交换唾液的行为很恶心,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心跳加速,心里痒痒的,身体里的欲望蠢蠢欲动,很刺激。
许久後他睁开眼,看到的是江辞那副好看的眉眼,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见他睁眼後便与他分离,用低沉好听的嗓音温声说:“现在你知道答案是什麽了吗?”
馀响愣愣地擡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回味刚才的感觉。
“再来一次”的念头非常强烈。
江辞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惜馀响有贼心却没贼胆,仍旧踌躇不前,久久地都没个动静。
如此,江辞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真笨。抄答案都抄不明白。”
说罢,他作势又要离开,馀响一时着急,脱口而出:“不要走!”
这一声比刚才还要坚定,也更有气势,有气势到成功把自己给喊醒了。
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传回了耳朵里,馀响猛地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都是假的。
不知道为什麽,他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好只是梦。
只是这口气还没能松到底,冷不丁地,江辞的俊脸就呈放大状地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醒了?”
馀响简直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他怎麽还在?
我不是已经醒了吗?
难道是梦中梦?
不过他很快就回想起了昨天江辞有说过回来叫他起床的事,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後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了地。
就是梦境的主角一转眼就在现实里看到了,一时间有点令人难以接受。
“我为什麽会梦到这麽离谱的事情?太恐怖了,以後要怎麽直视他啊卧槽……”馀响心情复杂地默默反思自己,“我怎麽会yy自己的兄弟呢?我有罪啊我罪该万死我怎麽能做这种梦?”
他脑子混乱,思维跳转的极其活跃,从“我对不起江辞”跳到了“为什麽每次都是江辞”再到“这到底算是我玷污了他还是他玷污了我”最後到郑重其事地想“或许我是该找个暗恋对象来洗涤一下我的心灵”仅仅只用了十几秒。
“难道是梦游?”江辞见馀响虽然睁着眼,但是先是一脸惊恐而後又目光呆滞的,对此很是奇怪,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啊,什麽,我醒了,不是梦游。”馀响终于回魂,一手撑着床坐起身,脑瓜子嗡嗡的。
江辞也直起身,站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梦见什麽了?喊的这麽大声?叫谁不要走?”
馀响这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刚才那声穿透梦境来到现实的“不要走”被刚好来到他床边准备叫他起床的江辞听了个全,当即脸色一红:“……”
人怎麽可以社死到这种程度。
直接原地去世算了。
江辞:“?”
馀响当然不好说梦见你了,‘不要走’是对你说的,还差点脑子一抽要强吻你。
那太可怕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江辞一定会把他当成变态,当场拉下脸摔门就走,然後噩梦成真真的就此别过以後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江辞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梦见鬼了?”
馀响正色道:“比鬼还可怕。”
“据我所知在你眼里比鬼还可怕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范老师,另一个是我。”
馀响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心说这人怎麽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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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记得当时写这章的时候边写边笑哈哈哈哈dbq也是写上狗血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