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来捣乱的。应执生低头,没忍住笑出来。
见此,观衆席开始低声讨论起应执生结婚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衆说纷纭。
应执生笑得停不下来,直到娄胜去捂他的嘴,才开始回答问题。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娄胜的手心,笑容愈深,他个人认为:“没有任何一首歌能代表我的爱情,无法覆盖我和那个人的相遇相识分离重逢,生离死别全过程。”
“那用一首歌来形容你现在的感情状态……”
应执生笑:“那大概是《甜蜜蜜》了。”
咦哟,有点腻歪。
娄胜继续搂着应执生的脖子,没有事情干就在心里数人家的睫毛有多少根。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生突然发难,问:“你能够在这里回应一下,这段时间的丑闻是真是假吗?”
应执生眸子一冷,直接说:“假的。”
“那请问你既然结婚,圈里官宣都是晒结婚照,你的官宣只有几张你的单人照,这是为什麽呢?外界都在质疑你早婚的真实性,并且怀疑你是为了立深情人设。”
这个问题犀利且戳了两个人的心窝子。
娄胜不太乐意啧了声,应执生捂住麦低低说了句没事,擡起头直视那个来势汹汹的男生:“因为,我和他没有办法结婚。”
当真是同性恋!
“但我找了大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全场哗然。主持人不知所措,娄胜吓得连忙收手和他保持距离,问:“你是疯了吗?”
福全也在後台喊:“他脑子是不是有病,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这件事情是能够往外说的吗!太离谱!”
有人唰一下站起来,抢过麦克风努力缓解情绪质问:“应执生……你曾经说过你和歌迷之间就像是素未谋面的朋友,对吧?”
“对。”
“今年是我作为你的歌迷的第八年,八年朋友也算是个老友。我想问你,你今年为什麽会成这样,各种丑闻缠身外界还说你有精神疾病,你到现在清楚你自己在做些什麽吗?”
别人的恶意再密集可怖,也不如深切期盼人含泪的几句质问,来的剜心剔骨。
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应执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人群中的异类,一缕找不到落点的孤魂。可他只是爱一个人,恰巧他爱的人又早早死去。
娄胜沉默,眉头蹙起着别过头。无声说了句对不起。
怎麽会是娄胜的错,应执生歪歪头无法理解,可以是任何人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也不会是这个可怜小鬼的错。
半个身子都快要麻痹失去知觉,手指有些痉挛,放在桌面下扭曲到不成形。娄胜心疼帮他舒展伸开。
应执生用一种悲伤到极致的眼神看向台下衆人,终于回答:“我不奢求你们的支持,但请大家不要反对我。”
不要反对他。
不要反对这段破碎又强行缝补的感情。
他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