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麽时候能好?”
白令把人抱在怀里,哼哼唧唧像小狗似的。赵罂的手被他移开,听见他抱怨一声:“这样我很难出来。”
赵罂已经很不耐烦,刚要推开他,就被他拢住膝盖窝拉过去,耳边传开一声轻呼。
“你加紧点,这样。”
“下午我还要出差,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出去的,赵罂哥。”
“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了。”
“你帮帮我吧。”
这声音接连不断,赵罂闭上眼睛,权当自己是案板上的鱼。当然也就忽略了白令嘴角浮起的那一抹笑意。
这个过程依旧无比漫长。
照平时的经验,两次已经足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又开始有了反应。
偏偏这个白令又一直这样。
嘴唇虚虚地悬在眼前,赵罂别过头去。一个亲吻还是这样开始了。
这个亲吻和其他任何时候的都不一样。这就好比人可以单吃面包,也可以用面包泡牛奶,分明面包还是面包,味道却全然不同了。
里面掺杂了别的什麽。
办公室里的床单被罩全都被当做废品丢了出去,在无人的时候。
赵罂收拾好自己,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白令则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欣赏他假装认真的模样。
“你现在可以走了。”
赵罂擡起头看他一眼,却偏偏很快移开了视线。从前分明可以直视,现在却觉得视线对上就像是有什麽在刺激他躲避。
“嗯,确实该走了。”
鉴于白令的目光一向这样,他并没意识到有任何不妥。直到这人拉开门走出去,秘书为他泡好咖啡,目光也一下两下地落在他身上。
“有什麽问题吗?”
赵罂不合时宜地想起白令说过的话,看向秘书的时候眼神里带上了打量和防备。
“您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秘书查看了下温度,“最近确实在升温。对不起,这确实是我的失职。我会安排人打扫您的私人卧室,再……”
“不必了。”
赵罂强装淡定地回绝,糊弄完秘书後才站到镜子面前,瞥见那十分明显的红,正落在锁骨上。
“这个畜生!”
他咬牙收拾好自己,才後知後觉白令那眼神里的意思。
白令出差的这段时间,确实该是赵罂放松的日子,毕竟到哪里都不会有人那样冒犯又得寸进尺。
但他总觉得那个挨在自己旁边的那个空办公室碍眼,尽管里面其实也没有人。
到茶水间泡咖啡时,所有人都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也不会那麽忌惮,想聊任何八卦都可以毫无顾忌。
于是赵罂就自然地听到了他们讨论白令。
据他们讲,白令是个太凶的领导。尽管眼见着笑嘻嘻,其实那笑根本是浮在眼睛里的,还透着冰凉,随时都能轻易压制所有人。
说通俗点,那就是笑面虎。
赵罂十分怀疑,这个“白令”究竟还是不是他印象里的白令。
接着他们又聊起了别的八卦。赵罂本来也无心听八卦,擡脚就要走,可偏偏又听见一句。
“听说这次出差他还去了最有名的gay吧,虽说是陪顾客,但是啊,我觉得,没准他真的喜欢同性。”
赵罂再次听见“gay吧”,顿住了脚步,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洒出来。
【作者有话说】
我真是big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