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拨打赵罂的电话,依旧没能接通。
花了两分钟冷静下来,他迅速开车前往盘山公路,并查找了距离城郊盘山公路最近的医院。
果不其然。
到达盘山公路後,雨水像细密的针脚般缝成一道雨墙,叫人非得眯起眼睛才能看得清大致方向。
这里安安静静,已经没什麽人,只有残存的几道彩色丝带固执地黏在树枝上丶草丛里,摇摇欲坠,暗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赛车比赛。
赵罂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想开车往医院赶,却因为控制不住的手抖而无法握紧方向盘。
反复打滑三四回,他咬下一颗薄荷糖,才勉强打起精神。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是白令打过来的电话。
赵罂迅速接起来,屏住呼吸的同时担心打电话的压根不是本人。但好在是白令的声音。
白令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赵罂堵住了话头。
“你在哪儿?”
白令报了个名字,正是那家医院的名字。
“哪个病房?”
“1609。”
赵罂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松下一口气的同时迅速赶往医院。听声音,大约是伤得没有想象中严重,至少也不应该是致命伤。
但赵罂为这极端紧绷又瞬间松弛的心情而愤怒,踩下油门的同时咬牙。
病房门虚掩着,赵罂推门而入时,就看见正躺在病床上的白令。
脑袋没缠绷带,很好;胳膊也没缠绷带,也很好。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从短了一截的病号服上看过去,腿也没受伤。
“伤到哪里了?”
赵罂低声询问。
从白令的角度看过去,赵罂浑身都是湿的,却像狐狸被打湿的毛发,显得越发油亮诱人。
他喉咙滚动一下,“磕到了脑袋。”
赵罂垂眸不动声色地观察,察觉出不对劲以後弯腰靠近,白令则享受地将脖子伸过去,方便他查看脑袋。
柔软的手指再次穿过头发钻进去,抚摸游走,动作轻柔,像一片云在环绕。
【作者有话说】
15000的榜,怎麽敢的啊!毫无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