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丶什麽时丶时候能丶能回丶回去?”他想回东宫了。
冬狩一点也不好玩。
“午时便啓程回去了。”谢临沅道。
他看了看发丝都蔫巴着的人,轻轻包住谢玉阑的耳廓揉了一下:“嫌无聊?”
“嗯丶嗯,”谢玉阑仰起头,盯着谢临沅,“但丶但是和丶和皇丶皇兄在丶在一丶一起就丶就不丶不无丶无聊。”
谢玉阑的脸上还有一些昨日的刮伤,已经结痂。
明明是丑陋无比的痂,可落在谢玉阑那张白净的脸上就像落在雪地里的枯枝。
谢临沅忍不住摸了一下那片凸起,却不料引起谢玉阑一阵瑟缩:“痒丶痒。”
“那皇兄不摸了。”谢临沅收回手。
刚准备收回手,谢临沅就感觉手心被柔软的脸颊顶了一下。
他垂眸,就见谢玉阑睁着那双清墨般的双眸盯着自己,弯着眼睛乖乖对自己说道:“皇丶皇兄喜丶喜欢就丶就可丶可以摸。”
“好。”谢临沅轻轻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谢玉阑太乖巧了。
乖得他想把所有东西都给谢玉阑。
很快,冬狩便结束了。
回到宫中时天色已沉,谢临沅也就没有去沈青檀的府中。
一直到第二日,谢临沅才出宫去了沈青檀的府门前。
门口的管家应是收到了沈青檀的吩咐,连忙上前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谢临沅说道。
“太子殿下随奴才来。”管家伸出一只手。
很快,谢临沅便见到了在前殿膳厅内用早膳的沈青檀。
见谢临沅来,沈青檀放下筷着,行礼问道:“太子殿下用早膳了吗?”
“用了,”谢临沅随便坐下,“沈大人吃完我们再聊。”
“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体谅了。”沈青檀重新坐下。
很快,沈青檀吃完了早膳,起身开口:“那就请殿下随我去书房吧。”
谢临沅跟在沈青檀身後,绕过好几个拐角终于到了书房前。
沈青檀推开门,给谢临沅让出一条路。
谢临沅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挂在书房正中央的一副画卷。
画卷上的是一位女子的正脸,她静立于素绢之上,面容如一幅精心绘制的工笔,每一处都透着细腻与和谐。
瓜子脸远山眉配上一双桃花眼。气质沉静如深潭静水,不张扬,不妖娆,却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娴雅气韵,仿佛一首无需言语的静默诗篇,耐人寻味。
无一不在表述眼前的人是绝色美人。
谢临沅步子一顿,偏头问道:“沈大人,不知画卷上的女子是?”
身後的人也顿住了身子。
但沈青檀神色看不出任何差错,他平静回道:“是下官年少时的爱妻,早已去逝。”
“是吗?没听说过沈大人成亲了。”谢临沅淡淡回道。
“这是在下官考取功名之前的妻子,後来便。。。”沈青檀点到为止,没在多说。
可谢临沅心中却突然掀起了一阵波涛骇浪。
根据沈青檀的描述,谢临沅也不难猜出画上的人是宁月然。
他五岁以後宁月然便进了冷宫,这麽多年过去自然没了印象。
可谢临沅记得谢玉阑的长相。
画上的人无论是眉眼还是脸型,都与谢玉阑无一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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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马上就要被皇兄发现啦!
以後:
玉阑:皇兄喜欢就可以*
皇兄:(起立)
宝宝你怎麽这麽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