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阑的唾液不受控制地积聚,呛咳再次发生,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感到一阵挫败的烦躁,上午那点短暂的轻松愉悦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说不出话的难受。
谢临沅似乎发现了谢玉阑的情绪,他捏住谢玉阑的下巴,迫使他擡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眸:“在想什麽?”
谢玉阑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拼命摇头。
“没事的,”谢临沅俯身,靠近他,气息拂过他泪湿的脸颊,声音温和,可脸庞却透着严肃的神情,“玉阑一定行的,不是吗?”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直抵谢玉阑混乱的心底,淡淡说道:“否则,之前的苦,都白受了。”
谢玉阑浑身一颤,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是绝对的掌控和不容置喙。
他心底那点因春雨和独处而生出的微妙涟漪,瞬间被更大的依赖压了下去。
他闭上眼,努力将全部意识集中在口中的玉球上。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清亮的日光透过窗棂,卧房变成了明暗交织的景象。
“皇兄。。。”他压抑破碎的闷哼在安谧的环境中响起,听上去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终于。
听见了。
谢临沅呼吸几乎停滞,他的手掌轻轻贴上谢玉阑纤薄的腰身,盈盈一握。
“再多喊几句。”他带着私心说道。
“皇兄。。。。。。”再度发出的声音多添了几分重重的呼吸。
“皇兄。。。。。。”
“皇兄。。。。。。”
谢玉阑的声音越来越支离,带着支撑不住的压抑。
男人的身子几乎僵住了,他用左腿往前遮了几分。
不争气的东西。
谢临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某处。
他呼吸沉重,声音沙哑说道:“今日便到这吧。”
谢玉阑如今已经能自己将玉球吐出来了。
他低着头,把玉球吐了出来,放在水盆中洗净又擦拭。
随後还是忍不住委屈上前抱住谢临沅,脸颊蹭着男人的颈窝:“是丶是不是快丶快好了?”
他真的不想每日含着这磨人的玉球了。
可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却顶上了某处硬挺。
感觉到皇兄的身子僵硬,谢玉阑不解:“怎丶怎麽了?”
谢临沅敛眸,看着不明所以的谢玉阑,喉结上下滚动,他声音沙哑,轻轻推开谢玉阑:“皇兄刚刚淋了雨,感冒了,细呢子去沐浴,然後喝碗药。你现去书房看书。”
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少有的慌乱。
“好丶好。”谢玉阑关切应道。
谢临沅走出去,路过书房时看见了剪春,他微微颔首,平复语气说道:“这月去找孟九尘多领点俸禄。”
“喏。”
不过他没去喝药,而是径直去了浴池。
谢临沅的手中拿着那枚香囊,指尖缓慢。
半个时辰後,男人闷哼一声,捏着香囊的手收紧。
治结巴的进度过半,後面一月谢玉阑照常没有离开玉衔,只不过已经没刚开始那麽困难地说出话了。
一直到了季春初,谢玉阑的结巴终于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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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治好啦治好啦。然後就是开始回收文案2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