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春行礼:“喏。”
到了宫学,今日的宫学却比往日安静了几分。
谢玉阑有些不习惯,他扯扯谢临沅的袖子,问道:“皇丶皇兄,好丶好安静。”
谢临沅昨日也没来宫学,也不知道发生了何时,只是平日在开课前素来吵闹的宫学都这般安静,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望向宫学的太监,挥了挥手。
太监见谢临沅唤自己,连忙迎了上去:“大殿下有何事吩咐?”
“今日宫学怎的这般安静?”谢临沅问道。
“宫学来了位新夫子,很严格。”太监言简意赅地回答。
谢临沅颔首:“好。”
他拿起自己桌上的书本,便准备去小房间教谢玉阑学习。
刚拉着谢玉阑踏出宫学的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清雅的雪香。
谢玉阑擡起头,就见一位神情冷淡丶说不清是女子还是男子的人闯入眼中。
那人也注意到了谢玉阑的视线,他垂下头,擡眸望向谢临沅:“大殿下,不在宫学待着麽?”
谢玉阑这才从声音听出眼前的人是男子。
“你是?”谢临沅不认识眼前说话的人,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怎麽认识自己的。
“新来的夫子,宋玉声。”宋玉声淡淡介绍道。
谢玉阑将眼前清冷淡雅的人和太监口中严肃的夫子联系起来。
“宋夫子,”谢临沅颔首,回了宋玉声一开始的话,“皇弟和宫学的学习进度不一样,父皇让我亲自教皇弟。”
宋玉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後回道:“去吧。”
待宋玉声走後,谢玉阑歪着头,望着宋玉声远去的背影对谢临沅说道:“宋丶宋夫丶夫子,好丶好看。”
谢临沅望了一眼远去的背影:“是吗?”
语气听不出情绪。
“嗯丶嗯!”谢玉阑点点头。
谢临沅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谢玉阑,没说话。
他还是觉得他的皇弟更好看些。
不过他没说出口,只是拉着谢玉阑去了转角的小房间。
谢玉阑虽学得慢,却认真,弟子规谢临沅已经教了有不少了。
随着宫学的铃响,谢临沅拿出弟子规,推至谢玉阑面前:“读这篇,然後告诉皇兄你的理解。”
谢玉阑双手捧着书,认真点点头:“好丶好。”
两人分别坐在一侧,手中捧着书看。
时间缓慢流逝,谢临沅放下手中的书,问谢玉阑道:“好了吗?”
“好丶好了。”谢玉阑应道。
“那它讲的是什麽意思?”
“君丶君子要丶要。。。”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谢玉阑话语一顿,他擡起眸盯着谢临沅:“皇丶皇兄。”
“出去看看。”谢临沅站起身,往外走去。
走出门外,就见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正在大喊:“有人落水了——!”
“谁?”谢临沅走过去问道。
那太监见来者是大殿下,神色有些紧张:“二丶二皇子落丶落水了。”
“二弟现在不该在宫学中麽?”谢临沅蹙眉反问。
太监眼神乱晃,似是害怕,最後还是鼓起勇气回道:“今日四皇子禁闭解除了。”
谢临沅眉头皱得更紧,他知道这个四弟。
他的四弟向来孤僻,上次关禁闭就是因为和二皇子发生了争执。
“带我去吧。”
太监点点头,“殿下跟奴才来。”
等到了後,却没发现二皇子的踪影。
宫学的池旁站着方才谢玉阑才见过的纤瘦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