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沅的视线落到棋盘上,对谢玉阑说道:“棋还没下完,要和皇兄一起对弈吗?”
谢玉阑不太会下棋,但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见过谢临沅下了不少棋,他多少也是会一些的。
“可丶可以。”他回道。
执着白子的人从宋玉声变成了谢玉阑。
谢临沅的棋式也不似先前和宋玉声对弈时那般锐利,反而多出了几丝纵容宠溺以及温和。,
玉棋子敲到棋盘上的声音清脆,谢玉阑微微低头,束起的发尾滑落到右边颈侧,从谢临沅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截雪白的脖颈。
他喉结微微滚动,又看向刚刚被宋玉声触碰的脸颊,心中的不爽愈发强烈。
他敛眸,执着黑子落到棋盘上的某点。
谢玉阑看着棋局,眼眸突然亮了起来,他拿起白子落到刚刚那颗黑子的旁边,笑着说道:“皇丶皇兄,我丶我赢了!”
谢临沅也笑了起来,笑意却很轻:“玉阑赢了。”
说罢,他站起身牵着谢玉阑的手往盥漱间中走。
“皇兄,怎丶怎麽了?”谢玉阑问道。
谢临沅的指腹摩挲着谢玉阑手腕光滑的肌肤:“给玉阑洗脸。”
虽然不知道皇兄为什麽要给自己洗脸,但谢玉阑还是回道:“好丶好。”
男人拿着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谢玉阑的脸颊。
“喜欢这身衣裳吗?”谢临沅等到现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才开口询问。
谢玉阑脸颊上还滴着水,他回道:“喜丶喜欢。”
这件衣裳虽然亮丽,但谢临沅觉得好看,谢玉阑自然也喜欢。
“喜欢就好。”
重新回到东宫院中,谢临沅看向孟九尘,吩咐道:“再去宫外寻些和八殿下身上料子相似的布料,拿去尚宫局制成衣裳。”
“遵命。”
孟九尘走後,谢临沅看向谢玉阑:“明日还要治结巴吗?”
“治丶治。”谢玉阑点头道。
他知晓结巴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但那枚玉衔能给他一丝的希望,谢玉阑必须要抓住。
到了第二日。
谢临沅带着那枚玉衔照旧来到了谢玉阑的卧房。
谢玉阑站在书房中央,背脊绷得笔直。
紫檀木盒被打开,那枚羊脂白玉衔静卧在丝绸上,温润的光泽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反而透出一股冰冷的质感。
“可以开始了。”谢临沅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窗外的云雀鸣叫声。
谢玉阑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率先伸出手拉住谢临沅腰腹部的布料。
他闭上眼,浓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然後认命般地,微微张开了嘴。
嘴唇因为紧张而缺乏血色,干燥起皮。
谢临沅拈起玉衔,指尖冰凉。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那圆润的球体平稳地送入那片温热的口腔。
“呜。。。。。。”
几乎在玉球抵住舌根的瞬间,谢玉阑就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丶带着泣音的闷哼。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後退,却被谢临沅另一只按在他肩头的手牢牢定在原地。
异物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唾液腺像是决堤般疯狂分泌,顷刻间便充满了口腔,却又被玉球堵住了去路,只能积聚在喉头附近,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他想吞咽,下巴却被谢临沅托着,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只能徒劳地让喉结上下滑动,眼角迅速逼出生理性的泪花。
“舌位。”谢临沅的命令简短,他目光柔和,落在谢玉阑无法合拢的唇齿内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