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地,江医生的目光落在某一处,然後他问陈佑:“排|尿会困难吗?”
陈佑点点头,他很忧愁地问:“医生,我会不会变成太监?”
“不至于。”江九珩面无表情地说,“但最好不要经常性地玩得这麽狠,有可能会造成勃|起障碍。”
“那你能帮我和简哥说一下吗?”陈佑说,“陈叔说你跟简哥很熟……他一生气就不听我说话。”
江九珩说:“我尽量。”
“谢谢你,江医生。”
“把衣服穿好,”江九珩推了一下眼镜,“我领你去拍片。”
“嗯。”
检查结果出来後,另一位医生给陈佑开了两瓶滴液药剂,说是用来控制感染和促进骨折愈合的。
刚开始输液没多久,陈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醒的时候他看见江九珩正在帮自己把手背上的针管拔掉,陈佑下意识地就挪开了目光。
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他感觉到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被上过药了,包括那两处隐秘的部位。
接着他又看见自己的右手上已经被戴上了支具,而江九珩在另一边帮他用棉棒按着手背。
“江医生,”陈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我的手坏得严重吗?我每天还要上钢琴课呢。”
“钢琴先不要学了。恢复期最少三个月,一周之後记得来复查,恢复得好的话,四周之後就可以拆支具了,之後每隔三周来复查一次。”
“哦。”
陈佑其实并不喜欢学钢琴,他觉得重复性的练习很枯燥,不过他很喜欢和楚砚说话。如果三个月都见不到楚老师,陈佑感觉自己还是会有点想念他的。
……
陈佑最後还是吃上了那天没能吃上的蛋糕。
离开医院後,老陈开车带他去了那家蛋糕店,说简秩舟让他自己来选。
陈佑也不管能不能吃完,很贪心地选了一大堆,三个大袋子把车後座都快放满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陈佑就迫不及待地吃上了,昨天他被简秩舟关在卧室里整整一天一夜,连杯热水都没喝上。
但因为实在太渴了,陈佑还是用牙杯接了一杯生水喝。
反正他以前也是这样喝的,只是到了简秩舟家里,才把这个习惯纠正了过来。
刚刚出门前他其实就已经饿到不行了,但是陈佑才刚见过简秩舟最恐怖的样子,实在不敢再开口和他提任何要求。
他一边往嘴里塞着蛋糕,一边和老陈说:“陈叔,你不要告诉简哥我在车里吃东西了。”
“好吗?”
“简总要是没问起,我不会主动说的。”
陈佑想起他之前凶自己的样子,忽然被噎了一下,然後就没有再继续吃了,他怕不小心掉了蛋糕屑,一会儿再让简秩舟发现了。
他忍住饿,直到回到了别墅。
陈佑把蛋糕一袋一袋地运回自己的房间里,门一关上,他就一口气往嘴里塞了很多,一边吃还一边喝了两瓶牛奶,後来蛋糕在肚子里泡胀起来,他又开始躺在床上犯恶心。
他咬牙忍了三分钟,最後还是跑进洗手间吐了。
吐完之後,陈佑就看着垃圾桶里的那些甜品包装盒发呆。
他一直是个有点儿愚钝的人,无论是在智商上,还是情商上,大多数时候他都显得很不敏锐。
陈佑感觉自己心里有一点难受,可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麽,他无法准确形容自己的情绪和需求。
他在只是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直到简秩舟下班回来。
今天陈佑难得没有到玄关处迎接简秩舟,拖鞋是杨姨帮忙放好的。
“他怎样?”
杨姨回答说:“陈先生下午都在卧室里休息。”
“没跟你们说话麽?”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