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要一想到坏的那个简秩舟是怎麽对待陈佑的,他就觉得有一点恶心丶反胃。
每次做|爱的时候,简秩舟大概都希望他是姓温,而不是姓陈,可是憎恶陈佑的时候,他却是将陈佑当做真正的陈佑来残忍对待的。
陈佑挣扎得很厉害。
简秩舟轻车熟路地箍紧他上半身,两腿夹住他乱踢乱动的两条腿。
然後他开始低下头亲吻陈佑的後颈和下颌,大概是觉得不够,简秩舟又将他的脸掰了过来,这次他吻得非常深,甚至略显粗|暴。
陈佑的两只手都被束缚住了,反抗的唯一手段就是咬简秩舟的舌头。
他立即便一口咬了下去,随即舌尖就尝到了一股带咸的铁锈味,他一想到这是血,就觉得有些恶心。
简秩舟分明吃痛,却不肯放开他。
唇分之际,陈佑把嘴里那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简秩舟的脸上。
他能感受到简秩舟箍住他身体的手紧了又紧,最近简秩舟的情绪一直在边缘徘徊,但好在因为有药物辅助,简秩舟每一次都忍了下来。
陈佑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他知道简秩舟每一刻都有可能暴怒,他可能会像上一次那样试图把陈佑掐死,而陈佑可能连给赵闯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陈佑又觉得必须让简秩舟知道,他也不是好欺负的。陈佑并不是什麽很廉价很好骗的笨蛋,他也不想做谁的替代品。
他要让简秩舟知道,他是陈佑,而不是那个姓温的替身。
看着简秩舟强忍着怒意的样子,陈佑就觉得心里很畅快。
简秩舟转身抽了两张纸,把脸擦干净了,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发火:“今天赵闯来陪你,高兴吗?”
陈佑答非所问:“我不想在你家。”
简秩舟忽略了他不想听见的话:“陈佑,我以後不会再骂你,也不会再对你动手……”
“我会改。”
陈佑冷笑一声:“你不会改!”
“是因为那个温明澈也不想要你吗?根本就没有人能受得了你!”
他话音刚落,便被简秩舟捂住了嘴,他深吸了一口气:“……很晚了,安静一点好吗?”
紧接着他抓住了乱动的陈佑,哪怕陈佑再排斥他,但经过一年多的磨合,没人比简秩舟更知道怎麽让陈佑感觉到舒服。
前後一起,陈佑的眼泪很快便被逼了出来,虽然没有开灯,但简秩舟也知道这时候他全身都会泛出一层薄红。
这种时候的陈佑也并不会很安静,但至少不会说那麽多让简秩舟感到胸闷气短的话。
结束後简秩舟没有强迫陈佑帮自己解决,他进了盥洗室,把手冲洗干净,接着便又回到了卧室里。
“明天周末,”他对陈佑说,“带你去动物园。”
“不去。”
“水族馆。”
简秩舟觉得所有鱼类都长得很恶心,但可以忍一忍,如果陈佑可以因此开心一点的话。
陈佑有点困了,但语气还是不好:“不要!”
“露营呢?”简秩舟说,“可以在溪流边烧烤丶吃西瓜。”
陈佑这次没有立即拒绝他,他顿了顿,然後才说:“闯哥也去。”
“可以。”
“还有黄毛哥……”
简秩舟只能容忍自己和陈佑之间有一颗电灯泡,于是他说:“已经预定好了,那边只剩三个位置。”
“那你就别去了!”
简秩舟掐住了他的脸颊,正当陈佑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简秩舟却只是咬牙说:“我再让人加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