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Rose:“……”
秦宝天叫嚷道:“不带这样的啊秀神,就你一个人给老刘带礼物,这显得我们很不当人啊!”
Rose感动地接过礼袋:“小秀,我真没看错你。刘哥太感动了,以後谁敢在网上喷你,你刘哥第一个干他。那个BOX的雀巢还有可乐是吧,管他什麽雪碧啤酒咖啡的,明天老子就给他们两巴掌,啪啪啪neng死他们!”
佳慧拉住激动不已的老公:“你走路还不利索呢。”
Rose:“靠!反正谁敢动我秀神,就是和我刘剑锋过不去!”
一边吃饭,言岫一边开始拆礼物。
所有人都对自己准备的礼物非常有信心,言岫一个个拆开。
秦宝天送的是最新款的雷蛇鼠标耳机键盘套组,特别在键盘背後定制“OLG-Show”几个刻字;花戎送的是一件名牌衣服,她觉得言岫的衣服太少了,年轻人就该穿点时尚帅气的。
杰克没想到他们这麽舍得花钱,感觉自己四五百块的礼物拿不出手:“等明天给你补点,show。”
言岫愣了下,他从小到大就没收过生日礼物,看到杰克这样,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麽说。
白危拿着杰克的礼物放到言岫手中,他轻轻揉着言岫的头发,对杰克说:“他很喜欢。”
一晚上,言岫被衆星拱月,聚在人群中间。
他穿着件单调的灰色T恤,外面披着OLG的黑白队服外套,整个人像褪色的画布,总是冷冷寂寂。就像他衣柜里那五六件同款的灰T,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就是很寡淡的灰。
白的黑的都太纯粹,他只是不闻名的灰,疏离又冷漠,很不好接近。
杰克喝了一杯酒,他酒精上头,望着被秦宝天和花戎两个人一起夹着的言岫。愣了会儿,他戳了戳坐在旁边的白危:“你今天晚上怎麽不和你老婆坐一起,给秦宝天和花戎让位子了。”
白危面前的酒杯早就空了,他酒量不是很好,只喝一点就会觉得烦躁。他後仰靠在椅背上,听到杰克的话,顺着他的视线去看言岫。
他的小孩被OLG话最多的两个人夹在中间,那抹孤独又可怜的灰色好像被热闹的氛围感染,一点点跳跃起来。
言岫和秦宝天不知道在说什麽,秦宝天立刻大声辩驳,言岫声音清冷,尾音却带着笑意:“哦,你开心比什麽都重要,情神。”
单薄的灰,哗然上了颜色。
白危嗓子干涩,他静默地望着这个人,喉头愈加发紧。
杰克又说:“这不像你啊,干嘛不贴着你家show。”
白危:“今天是他的生日,让他开开心心的。”
“和你在一起不开心?”杰克明显醉了,摇摇晃晃地问。
白危滞了下:“他的生活不能只有我,还有比赛,还有朋友。而且我和他坐一起,我酒量就这样,你不怕我喝多了干点什麽——”
白危看向杰克,後者早就倒在桌上打起呼噜。
“……”
白危嗤了声,无语道:“傻逼,比我还不能喝。”
一顿饭吃到最後,言岫也喝了两杯。他虽然从不喝酒,但意外地酒量还行。
杰克和秦宝天都醉得不省人事,Rose刚出院不喝酒。
几人打了两辆车,把醉鬼擡进车里,又安排没醉的人送他们回去。
车子开到基地的地库,花戎喊了二队的人出来,把杰克和秦宝天背进别墅。
言岫喝得很少,但刚才擡秦宝天进车时,他身上沾了不少酒气,外套也皱皱巴巴。
把礼物全都放进房间,言岫终于松了口气。他拿上两件衣服走向浴室,刚开门,身後传来白危的声音:“岫岫。”
言岫转过身。
深夜寂静,白危站在房间门口,他房门半掩,屋内昏黄的光从他身後打来,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言岫:“哥?”
白危逆着光,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他看了言岫几秒,忽然笑了:“醉了吗?”
“没。”
白危上前几步,他伸手想摸言岫的脸,但手又在半空停住。良久,他说:“先去洗澡吧。”
言岫静静地看着他。
走廊里一片死寂,凌晨的别墅,屋外冷冽的寒风吹不进墙壁,一丝丝温热缠上言岫的心头。他也不知怎的,眼睛在白危那双细长冷冽的眼上停了很久,最後视线下落,看着白危微抿的嘴唇。
……
言岫:“好,我去洗澡。”
白危嗯了声,又补上一句:“要不要洗仔细点?”
言岫开门的手顿住,又望他。
白危压抑心头的搔动,黝黑的眼紧紧锁在少年身上,他的嗓音绵长又暧昧:“好不好……岫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