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麻烦您给妾裁一下衣裳。”那套皱巴巴的婚服不能要了,她穿的是他的常服。
长袍坠地,拢了个娇人儿。
芈渊一笑,拿佩剑把多馀的衣摆袖头都砍了去。抱着她又滚回榻上。
亲了一阵,芈渊出门,再回来的时候,侍卫捧着衣裳首饰跟在他身後。
阿姮换下来,打扮齐整後出门,令两广侍卫把甲叫过来,给国君重新包扎胸上的伤口。
以前便熟识的侍卫反应很冷淡,跟她拱了个手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有理睬她。
阿姮呆了一下,走到正堂外,芈渊正在和褚良等人议事。看到她来,芈渊摆手叫大家散了。
衆百夫长出门,褚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擦肩而过。
侍卫领了甲过来。又要重新上药,芈渊有些不情不愿,说:“寡人如今不痛不痒,自然会愈合,就不必了罢。”
甲看了眼阿姮,说:“王上耽误的时日太长,若再不妥当处置,恐怕会溃烂流脓,烂了之後会发臭,且臭不可闻。”
芈渊眉头跳了跳,觉得甲在借机辱骂他,又一想,料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他不想变臭,臭了会被嫌弃。蹙眉颔首,叫甲尽快为他医治。
甲连忙说:“小人去准备药材和敷料,约莫明日就能备好,就可以给王上敷药包扎了。一日一换,连换三个月就可痊愈。敷药期间,切记不可洗浴。”
“竟如此麻烦?”芈渊脸色一沉。
甲压低了声音:“还不能行房,活动剧烈,伤口会再度裂开。”
芈渊擡起脚,就要朝甲踢过去。
“王上!”阿姮红着脸唤了他一声。
国君的脸也红了,对甲叱了一声“滚”。
甲走後,阿姮问芈渊:“王上,我们什麽时候回楚国去?”
“这里就是楚国。”芈渊盯着她的眼睛。
阿姮被他看得无所适从。
“你仍在担心我对申叔偃不利?”他的口吻里透出浓浓的危险味道。
亦充满嫉妒。
阿姮很想跟他解释清楚,她“跟”申叔偃没有什麽,她“对”申叔偃更没有什麽。可是,但凡她敢提一个“申”字,他就能冷冷的发兵摧毁下都。
即便她说她担心申大夫人母子,他也会认为她在找借口。他从小没有母亲,对于世间的感情,除了男女之情以外,他无法感同身受。
“妾担心王上。”阿姮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到他怀里。
“等寡人再把北方诸国的情形看清楚些,很快就走,回郢都,我们成婚。”芈渊抱紧了她。
到了夜间,洗浴过後,他把阿姮抱到榻上,亲她的脸,伸手解她的衣带。
“不行,”她推阻他的手,红着脸说,“甲说过的,你不能……”
“我什麽也不做,我就亲一亲。”他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阿姮的耳朵变得通红,不断地摇头,低声嚷了好几个“不行”。
身下一凉,他哑声笑着俯了下去。
阿姮哼了一声,被满掌粗糙的纹理刮过,一阵酥麻,又一阵无力。
夜色过半,她哭晕了眼,羞泣声断了气。潺潺水声似乎离她很远,又如此之近。近得让她清晰的听到他每一次粗犷的呼吸,吹拂过幼嫩的肌理。
最後,他把她拉扯起来,她软绵绵的伏在榻上,无力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裳。
他的衣衫依然完好,她却狼狈的如同被风雨浇透。
他岔开两条结实的长腿矗立着,解开衣带上的龙首带鈎。
下裳飘然而落。
“宝贝,你也取悦取悦我罢。”
嘶哑的话音落,一张沾满涕泪的晕红小脸被缓缓按了下去。
阿姮惊慌的扭头,一头撞到硬邦邦的腿上,疼得叫喊了一声。他哈哈大笑起来。
气息浓烈,如麝,又带着一股腥。
阿姮被刺激得只想作呕,纠缠拉扯之间,呕得吐了出来。
芈渊脸色一变,慌忙裹起两个人的衣裳,传甲过来。
阿姮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刚觉得好多了,和他幽深的眼睛对上,不自觉的摇头:“不是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