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沉默,气氛尴尬至极。
周灼坐立不安,正犹豫要不要走,谢砚白又开口了:“我饿了,给我弄点宵夜。”
“我凭什麽……”
“我躺在这里你也有责任,就不该补偿下我?”
看着谢砚白苍白的脸色和手上的点滴,周灼终究心软:“行行行,等着!”
临走前,他还不忘问:“医生说你不能吃什麽?”
“只要不是海鲜。”
……
周灼做完宵夜回来,远远从窗外瞧见医务室里头没有亮灯。
不会先走了吧?
心下有异,脚下步速不由加快,当他推开医务室的门,摸到电源,在白炽灯“啪嗒”亮起的瞬间,眼前一幕,他惊呆了——
谢砚白半跪在床边,白衬衫袖口被划开道大口子,小臂上渗着道血痕,血珠正顺着腕骨往下滚,在床单上晕开零星的红点。
他忙上前查看谢砚白的伤势:“你没事吧!”
谢砚白摇摇头:“无碍,就是划了道口子。”
周灼转头,见一个男生站在角落浑身发抖,眼里满是惊恐,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我不想的……”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周灼上前一步,眼神锐利。
男生支支吾吾:“我……”
周灼没耐心听他吞吐,语气凶狠:“快说,不说就交给学校!”
男生吓得“噗通”跪下,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有人在我宿舍门口塞纸条,说,只要让谢砚白见血就帮我还清网贷……”
周灼来气:“这种话都信!你是脑残吗!你就不怕出人命吗!”
男生哭着反驳:“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欠了几十万网贷,我根本还不起啊!而且我也没想过要杀人,我只是想小小地留个伤口……对方说了,现在的谢会长是虚弱期,在医务室里,最好对付……”
“哦,又是为了钱啊。”周灼故意恐吓道:“上一个这麽做的人,已经蹲牢子了。”
男生噗通跪下,跪着求饶:“别,别说出去!求你,放过我吧!”
周灼:“要麽说出幕後人,要麽蹲牢子,你自己选吧!”
男生:“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那个人!”
周灼:“没见过你还信了?”
“算了,”谢砚白略带疲惫道:“让他走吧。”
“不是,就这样放了他?”周灼话音刚落呢,那男生已经兔子开溜地跑了。
“还跑得真快。”
“能知道我这个时候在医务室的,也就只有剧组里的人了。”
毕竟谢砚白过敏进医务室,也就通知了剧组里的人。
谢砚白又说:“回头我会查宿舍监控,看是谁放的信。”
周灼回头,馀光就瞄见谢砚白从桌上取来了酒精与绷带,看似要自己动手。
“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