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定墨没跟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朝他认真地点几下头。
丝丝缕缕的红意爬上赵隅安的耳垂,努力将自己缩进钱寓怀里,假装自己是只鸵鸟。
不明所以的钱寓有些疑惑,右手拍几下怀里的人,好巧不巧正是赵隅安颇为敏感的位置。
赵隅安的耳垂彻底红透,闭上双眼,有些安详。
小鸡走的地方很是刁钻,不仅往村子反方向跑,还专门跑到森林灌木丛中。
跟着跑了一会,小鸡撞在一双穿着红色修好鞋的腿上。
那人死死地挡在小鸡面前,任由小鸡不死心地一下一下往上撞。
水滴从布料手腕多处滴下。
对峙许久,鬼新娘终于有所动作。
她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为什麽要回来,村子里没有你们的同伴。”
“那你为什麽要拦住我们。”赵隅安按下大家手上的动作。
“我……我不想再嫁人。”
从鬼新娘的口中,四人得以知道这个副本的背景。
嘉溪村处于一个荒凉小地,这里的人以种田捕鱼为生。
一切在一个村民上山时挖到一座佛像戛然而止。
那佛像沾满泥土,浑身脏兮兮的,那村民像是疯了一样拿着它在村子里大呼小叫,还要全村人供奉起来。
村长原先时不同意的,在和抱着神像的村民单独呆一会後,满面笑容走出,力排衆议,立刻叫人给它修建了一座小庙。
没多久,有上供过的王姨李叔等人都收到了神像的回馈,当着大家的面打水时打上来一小桶钱。
钱的总额数不多,也就百来块钱,但架不住它数量多,多是1块5块,半个指甲盖那麽厚的一沓拿在手上别提多威风了。
村民们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跑上山给神像上供。
後来也有几个村民收到回馈。
但更多的还是一无所有,即便他们已经将家里养的鸡鸭杀了上供给神明。
在其馀人的质疑下,村长跑上庙里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将所有人召集起来。
神明不是不给回馈,是它现在神力不够,急需婚礼恢复元气,现在召集大家,除了让大家心安外还是为了给神明选个新娘。
台下的几户人家你推我我推你还是对这种事情有些议论。
但这些都在一周後婚礼结束第二天嫁女的人家收到一大桶的钱戛然而止。
村里人那里见多一个水桶这麽多的钱,一个个都看傻了,就连最早收到回馈的村民眼里也不□□露出些许嫉妒。
“早知道就嫁我家女了,刚好年纪也够。”
一个村民的无心之言让其馀人听进心里,一个个暗戳戳地都在打算下一次神明娶亲时嫁自己的女儿。
在他们心里,一个未来都不能换到一千块的女儿,现在拿来嫁给神明再好不过。
还有小部分村民跑去询问村长神明的神力什麽时候还需要结婚来恢复。
村长笑呵呵地喝酒,言左右而顾其他。
之後那一年,办了十几场婚礼,嫁了将近三十个新娘。
只有一场是村里人的婚礼。
村子里的年轻女性骤减,好几个青壮年不满,纷纷外出。
不出一年带着一个女生回村。
本来说好了是自己结婚的。
外来新娘没想到自己最後被擡进庙里。
最後和之前进庙的女性一样,下落不明。
就算女生的父母来过几回都没能找回自己的女儿。
说到这,面前的鬼新娘擡手隔着盖头抹了一下脸。
看位置应该是在抹眼泪。
但盖头本身就湿的滴水,没人在意这点细节。
拿着嫁女的钱,村民们开始建起小洋房,正巧遇上一个旅游博主来过,将这里的好山好水宣扬出去,更多年轻人来到了这里。
家家户户开起民宿。
也是从那开始,怪事发生得更为频繁。
好几个外地游客都在晚上失踪。
但失踪的人太多,其中不乏家中颇有资産,上头派人来查。
收到消息的当晚,村长召集了一些男性村民到庙里商量了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