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棋10
第二天中午,预警道具没能发挥作用。
进来叫醒赵隅安的人类奴仆对他并无恶意,只是听从管家的吩咐给他沐浴更衣。
被按着梳妆打扮的赵隅安不得不暗骂一声奥利弗的鸡贼。
聘请两波奴仆,早上的人类奴仆可以用来蒙蔽外界,晚上的血族奴仆毫无忌惮的伺候血族贵族人物。
昏昏欲睡的赵隅安被身上的拉到最紧的塑身衣勒醒,还被套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厚重裙装。
无一不让赵隅安感到烦闷。
等奴仆做完一切离开,他拿出小刀划掉里面的裙摆,里面的闷热减轻不少,身上的重量也少了许多。
眼神到处转转,一下就看到昨晚奥利弗为了惩罚他的银制小刀和圣水瓶子还在被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将内侧的束腰取下,划下来的裙摆撕成条,将小刀和瓶子草草包裹,确认不会碰到自己的皮肉才安心的绑到小腿上。
门板被礼貌的敲响,赵隅安连忙将地上的布料全部踢到床底下,再将床单放下,确认看不出後才安心的开门。
门外两个小女仆没看出异常,弯腰行礼,得到允许後起身,跟着赵隅安进门。
进门後的小女仆一改刚开始的腼腆,将手上的箱子摆到桌上,将里面的东西排列整齐。
也不知道奥利弗管家是从那里找来的人才,落後单调的化妆品没能她们阻碍高超的化妆技术的发挥。
先用珍珠粉将原本的面色以及黑眼圈全部遮盖,用香油膏给嘴唇提色。
化妆师很懂得利用赵隅安原本的优势,保留了他上挑的眼尾,在此基础上加以延长。
眼影也上的很重,还用上睫毛膏让原本笔直的睫毛向上翘起。
脑袋一重,头上被什麽东西裹住。
一张脸被硬生生改造成中性偏御姐的模样。
赵隅安拿过旁边挂着的小镜子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个顶着夸装船型假发的中性女子正一脸不爽的回视镜外。
不过。
赵隅安手痒蹭蹭面上的眼影和嘴唇上的油膏。
我记得涂这些好像是对基督教不尊敬还有为人放荡的暗示。
涂眼影对基督教表示自己不屑的态度他能理解。
但嘴上鲜艳的油脂……
赵隅安摸上自己的嘴唇,蹭掉不少油膏。
手指上打圈将粘上的油膏均匀的涂抹到皮肤上。
与暗下来的眼神相对的是勾起的唇角。
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他了。
当晚,赵隅安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争取来的粗矮跟鞋,出现在庄园门口。
亚伯罕早已坐在车上等候。
坐上出发的马车,本来坐在对面的亚伯罕突然换位,紧贴着赵隅安。
赵隅安有些不爽,往旁边挪出些空位,让两人贴在一起的皮肤分开。
亚伯罕像是没感受到人的抗拒,那些间隙就会在下一瞬紧跟着消失。
他有些不耐烦了,但想想自己的实力,赵隅安按下自己的脾气不表。
亚伯罕过了逗弄小宠物的瘾,纡尊降贵的开口。
“塞纳拉,今晚的宴会会非常的热闹,看好自己,就算出去玩也要记得带上游玩得来的纪念品回家。”
赵隅安紧紧靠着马车边,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亚伯罕不满意他这种态度,发起血脉上的压制,“听明白了吗,我亲爱的塞纳拉。”
赵隅安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压下,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乖巧回应,“好的,公爵大人。”
亚伯罕才满意的收回视线,但没有丝毫要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打算。
好在两人都是血族,紧紧贴着也不会感觉到热,赵隅安才勉强忽略掉旁边人开始思考刚刚的话。
也就是说今晚上他一定会因为某些原因离开这个糟心的家夥。